望向流年，心中突的一動。老爺怒吼時，他腦裡那道屏障，似乎又稍微動了動！因此，流年的臉上露出一些迷茫之色，看著老爺發怔！

花顏也不打擾他，直看著老爺將花忘情一直連罵帶打的趕出門。花忘情可謂狼狽到了極點，老爺的怒火到今天，也終於稍微發洩了一點出來！

老爺回來，重重的吁了口氣，一臉的心滿意足！

花顏翻了個白眼，直接拉了流年回房。她要抓緊時間研究陣法！長這麼大，第一次發現，有一件事是急切的需要她快一些完成！從未有過的緊迫感，新鮮又好奇！

……

兩人回房之後，樓下，老爺再一次將春水叫到房裡。

“為師的頭髮和胡是練功練到極限的時候，才變得色。”老他直接給春水教導，“人就像一個大酒罈，有的酒罈大，有的酒罈小。修煉就是一點點的將這酒罈填滿……雖然這壇越滿越厲害。可當這壇真的滿了，那面臨的就是撐破的命運！”

春水若有所思，卻並未開口打斷。

“資質越好，壇越大。但想要將壇盛滿了，卻很難。未達到那個程度時，總覺得是沒有頂端的，可到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外面天高地闊，可就是找不到契機突破。強行突破的唯一結果……就是毀滅！當年，我一夜間頭髮變紅，連眼珠都紅了……便是因為壇滿了。可往壇裡裝的東西卻停不下來……”

春水愕然，隨即一陣後怕。

花顏的故事164

“當年我急急的將一切傳給那麼小的流年……也是無可奈何！本以為堅持不了多久，沒想到遇上一些情形差不多的老傢伙們……到是勉強活了下來。”

“那師傅現在的頭髮……”

老爺摸了摸頭髮，嘿嘿一笑，再笑，笑不可抑，半晌才慢慢停下來，意味深長的衝著春水嘆道：“你小師弟運氣好啊！那小資質比老當年強太多，這才多大，就金階玄師了……若是換在以往，大概十分得意，可在知道那一切之後……我只有擔心。那表示，他再上強上一階，便有性命之憂！”

“那您說的運氣好是？”

“花顏，這小丫頭不知是什麼來路，可那三樓……是個好去處，大大的好去處啊！”

春水不懂，他沒到那個境界，更沒上過三樓。但現在看師傅這樣，似乎那三樓很了不得！

“師傅現在……”

“師傅現在突破了那個壇！嘿嘿……”老爺搓了搓手：“這得謝小丫頭。不過……我這會兒得離開，師傅能多活這些年，多虧了幾個老傢伙。那幾個老傢伙卻只怕撐不了多久，我現在要去找那幾個老傢伙去……你師兄們過來，你將這些話轉告他們。”

春水先是驚訝，再是瞭然：“師傅什麼時候離開。”

“現在就走。”

畢竟關係人命，春水自然不攔：“那，小師弟的親事？”

“等我回來再辦。那丫頭也說要到暖和的時候才行！”

春水再次點頭：“小師弟的那些事呢？”

“你師兄們來了，讓他們一人領一份去。你也別再整天遊手好閒的了……如果有太難的，還是給流年，他不行，可還有小丫頭在。那丫頭……嘿嘿！”老爺終究沒說什麼！急衝衝的就要走！

到是出了門來，被花顏堵個正著。

花顏到似早就算準了他要走一般，直接遞過去一個小小的空間袋，小的很，裡面的東西也少：“老爺，這是孝敬您的。你以後常在外面，有高等的玄晶玄骨玄血之類的，給我留著……奇花異更是我最愛的……”

老爺一看裡面的東西，立刻便是一怔，隨即大方點頭：“行，我給你搜颳去！”

搜刮，這話可不好聽。但卻實在是大實話，老爺去見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一般人，手裡的好貨那是一般人連想都不敢想的！

花顏滿意了，送老爺出門。回來又被春水堵了：“多謝！”

花顏擺擺手，連不客氣都懶得說，“你自便！”便上了樓。天太冷了，她半點都不想出來！至於她屋裡……唔，雖然陣法還沒有，但她養了幾盆會發熱的植物！那東西，可不能隨便見人！

其實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養著那些植物，過一個冬天也就足夠了。但是，還有流年！那花有毒！雖然清淺，雖然她給流年巧了避毒丹。但是，是藥三分毒，何況，明明沒有必要，何必讓兩種毒在人的身上打架？

所以，陣法還是很重要的。好在，她已有眉目了！

花顏的故事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