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落在她的身上,提燈裙化成輕紗,她嬌軟的身體若隱若現。帝祈雲一天下來,只有這時候能如此放鬆了,情不自禁地就俯過來,咬住她的嘴唇小聲問:
“你真沒事?來的是誰?”
39】他和她的夢……
“是血玉門。”
步綰綰咧嘴一笑,腦子閃過沈溪澈甩光衣服站在月下的模樣。
有戲看,當然不能截斷好戲。既然他要查幕後的人,就讓他查,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敢在血玉門那種煞星前面裝神弄鬼。
“我知道是血玉門,你看到他的臉了?”
見她笑得狡黠,帝祈雲狐疑地問,長指在她的臉頰輕輕撫摸榛。
“是啊,見到了,長得挺好的,皮光肉嫩……蒸來吃一定好吃。”
“吃吃吃,少了你吃的了!”
“我的愛好就是吃啊,你若養不起,遠點去。益”
“步綰綰,你再說一遍!”
“不說了,你讓我說,我就說呢。”
步綰綰笑得愈加快活了,又抬起手來看指尖的火焰,能拿捏人的生死,確實是一件令人送迷的事,難怪這麼多人為權欲廝殺。
不過,她對別人的生死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誰在關注她的生死,要把她和青煙宮主推到一起去。就算她是青煙宮主,關那些人什麼事?難不成還想來拔她的鳳凰羽?
“小嘴,擰了你的。”他的長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撫摸著,也笑起來。
他龍袍散開,褻衣大敞,胸肌露在眼前,引得她的手在他的胸前輕輕地劃個不停,輕聲說:
“你真覺得鴛鴦那事是血玉門做的?”
“就算不是,血玉門也不能留。”帝祈雲唇角揚了揚,扭頭看殿外,小聲說:“睡會兒吧,明日儀式繁雜,你別睡著了。”
“帝祈雲,你如今封我為貴妃,你我又有孩子,你要發誓,永遠會忠於我,不可以再愛別人,不可以再立新妃,不可以與別的女人有床第之事,不可以和她們親熱,不可以讓她們這樣碰你。”
步綰綰仰頭看他,一雙大眼睛裡全是期待的亮光。
“你規矩還真多!”帝祈雲的臉微微扭曲,掐著她的下巴搖呀搖,“你先發誓,不許再說我瞎子。”
“我又沒有惡意,我不是喜歡你這瞎子嗎?”步綰綰笑了起來,清脆悅耳的,鑽得人耳朵癢癢,心也癢癢。
帝祈雲哭笑不得,滿心糾結。
“你發誓啊。”步綰綰抓著他的手指搖。
“發誓,發誓,我還愛誰去,你個妖精,心都要被你給抓爛了,還怕你一把火燒了我!”他一歪頭,就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
“呸,我明明很溫柔賢惠端莊大方,帝祈雲,給我說說你的夢。”步綰綰翻了個身,窩在他的懷裡,好奇地問他。
“你的夢呢?”帝祈雲攬著她問。
“你先說。”步綰綰搓了搓手指,輕聲說。
“嗯……我夢裡,有個叫晚晚的女子,她很溫柔,每天都陪伴在我的身邊,可是在她和我成親的晚上,突然就消失了,我去找她,她站在懸崖邊,見我走近,便跳了下去,跳來跳去,跳回我懷裡來了。”
他的眉揚了揚,手臂攬緊,下巴在她的額上輕蹭。
“快說你的夢,在你夢裡,我是不是高大威猛,氣度非凡?”
“我的夢……我的夢很亂……帝祈雲,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記憶,還是幻想,亂七八糟的擠在我的腦海裡,理不清,也看不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青煙宮主,但我夢裡那個人……真是高大威猛,氣度非凡——的弟弟,簡直又矮又醜,又老又黃……還貪吃好色,可惡至極。”
她笑了起來,把夜滄瀾的名字吞回去,罷了,不在這時候掃他的興。
況且,她真想不通,為什麼帝祈雲這麼吸引她……到底是哪裡來的魅力,把她迷得神魂顛倒,就像冥冥中有一隻手,把她的心挖出來,再刻上他的名字,塞回她的胸腔,這種迷戀彷彿跨越時光,在她靈魂深處盤踞千年。
帝祈雲的臉黑了黑,捧著她的小臉一頓亂搖,步綰綰笑聲更大了,可笑著笑著,覺得這一幕太熟悉了。
“綰綰,明天要大宴群臣。”
“嗯。”
“我明天要喝酒。”
“嗯。”
“明天是大婚之夜。”
“啊……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大婚之夜,怎能無水ru交融?既然明天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