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急急,漸入城中。
步綰綰並不想回懷安郡府,不想看到傅玉瑩孱弱的模樣,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見不得善良女人的柔弱模樣,有種負罪感壓在她的心頭。
侍衛早就捧著乾爽的衣裳守到了一隻小小的畫舫邊。
非凡和非煙也在,正垂頭站著,畢恭畢敬。這是懷安郡王的船,專門讓他來玩樂的。廚子是懷安王府一等大廚,做好了懷安名菜。
帝祈雲帶著步綰綰上了畫舫,非煙接過了衣裳,低眉順目跟著二人進了雅間,過去服侍步綰綰更衣,不想帝祈雲一掌就奪了她手裡的衣,轟她出去。
“你出去。”
他滿臉威嚴,讓非煙嚇了一跳,根本不敢抬臉看他,趕緊跪下磕了三個頭,轉身離開。
“她是我的人,你幹嗎這麼兇?”
步綰綰不悅了,從他手裡奪過衣服,小聲抱怨。
“記好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他冷冷一笑,這些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也只有洛君瑜敢弄了過來讓步綰綰使喚。若不經過考驗,他是不會放在步綰綰身邊的。
“滋……”
步綰綰不屑地發出一聲怪聲,躲在屏風後面換衣去了。
明知他看不到,卻還躲著,明顯還在為河邊的事害臊!帝祈雲慢條斯理地褪著衣,對著屏風後的小妮子說:
“步知道,你弄來的那個非凡,若得跟在你身邊,那是要閹掉的。你是後宮之妃,只能由太監伺侯!”
“你敢!”步綰綰的腦袋從屏風後探出來,眼角含了怒意。
這樣太不人道了!
“我為何不敢。”帝祈雲側過臉來,滿眼嚴肅。原則之事,他絕不含糊。能寵她,能慣她,絕不會把一個強壯完整的男人放在她身邊。
“若這樣,我帶他們走。”
步綰綰冷冷說完,只見他已經繞到了屏風邊,溼袍褪去,只有白色單薄的絲綢長褲依然溼答答粘在腿上,那地兒分明清楚!
她別開了視線,伸手推窗,企圖讓河風吹進來,讓屋子裡不那麼熱。
長河中,還有好幾艘高大畫舫在遠處靜浮著,隱隱有歌樂聲隨風飄來,分明是紙醉金迷、尋歡買醉的處所。只有他們的小畫舫正慢慢地劃過安靜的河段,進入了狹窄的小河道。這段河道,那種大船進不來,只有他們這樣的小畫舫,既坐得舒適,又能在這河水之中穿過,欣賞懷安郡美好的風光。
河畔垂柳絲絛依依垂下,輕落河面,河中水芙蓉連線成片,不時有小小的青蛙跳起來,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水裡。
步綰綰收回視線,看著他說:“真不知道你的微服私訪,訪到了什麼,民生疾苦看不到,百姓有冤看不到,只看女人去了。”
“你還胸懷天下呢。”他淡淡一笑,抬手拉褲帶,左右腿一蹬,那絲薄的布料就被他給蹬地上去了。
步綰綰沒防這一著,眼睛瞪大,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臥於黑色之中的瞌睡龍,便是這樣,也覺得挺強悍的。
“你在看我?”帝祈雲唇角微微揚起,慢步往她面前走來。
步綰綰趕緊捂眼睛,再度臊得連眼皮子都紅了。
“你快走開,真討厭。”
帝祈雲在她面前站定了,臉慢慢地俯下來,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小聲說:
“女人干政,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以後不要管這種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為何不能管?再說了,天下興亡,人人有責……”
步綰綰立刻就放下雙手,秀眉緊擰,認真地和他辯論。
撲哧……
帝祈雲笑出了聲,手一抬,就摸索到了她的臉上,手指摁在她的紅唇之上,笑吟吟地說:
“步知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如此心懷天下?”
步綰綰也尷尬,她後面那兩句確實多餘!他的天下,與她何干?
“你心懷我的天下,我得賞你。”
他的頭又低下來了,額頭抵在她的額前,輕輕蹭了蹭,低啞地說了一句,抓著她的手就往唇邊放。
步綰綰嘴角牽牽,沒出聲。
“你說賞你什麼好?黃瓜?茄子?”他又笑,顯然還在笑她那有些出格的言論。
“是啊是啊,快賞我。”
步綰綰小臉紅撲撲的,甩開他要走開。
“現在就賞你!”
帝祈雲從她背後抱住她,低頭咬在她粉嫩嫩的小耳朵上,她感覺到那強悍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