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節外生枝的事,他要求什麼,你儘量要滿足。我們現在很需要涅可倫王的力量,相信他也一樣。”
“是,將軍。”
之前有聽探子回報關於安赫的行蹤,有了些變化,帕迪亞正找機會要向艾姆特稟告呢,只是涅可倫王的出現又耽誤了。
“將軍,有些事……。”
“什麼事……”
“今天有兩個外地來的年輕人,上了渥塔爾山……。”
“調查了嗎,和安赫認識嗎?”
“其中一個少年,曾經到宮門外找過安赫王子。”
“什麼!”艾姆特心裡一驚,手中杯子一鬆,酒灑落一桌。
“立刻找人上渥塔爾山調查這兩人的來歷,不能錯過任何情況!”艾姆特厲聲補充道。
“可是,將軍。渥塔爾山是受詛咒的山,沒有人敢上去。以前的探子也只在山下,從沒有上去過……”
“安赫都敢上去,他們有什麼不敢的。再說,詛咒之說已經過了百年,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他們不去,我現在就讓他們全家去死!”艾姆特怒火中燒,兇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是,將軍。我馬上安排人!”
“好,快去辦。”
帕迪亞退了下去,大廳又重歸安寂。
夜色更濃了,涅可倫王一人靜靜地坐在房內。就在隔壁,不時傳來激情男女的喘息之聲,這讓他有些不屑。
今晚的動靜真不小,看來他很賣力地在表演亞,這一點上,涅可倫王又有些欣慰,嘴角輕輕扯動,眉眼彎彎,是個轉瞬即逝的微笑。
燭火有些幽暗,涅可倫王伸出手來輕輕撥弄了兩下,光線立刻明亮了起來。
對光線表示滿意後,涅可倫王從懷中掏出一面精巧的青銅鏡。對著面前的鏡子,涅可倫王慢慢地解下了面紗。
鏡子裡出現了一張英俊得近乎邪魅的臉。
涅可倫王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伸出手來,撫摸著鏡中的自己。
從光潔的額頭,到一對桃花媚眼,再到高挺的鼻樑,最後手停留在嘴角上。鏡中輕薄的唇角上揚著,帶著一抹瑰麗的鬼魅,就像綻放在黑夜中的罌粟花,豔麗而邪惡。
“夏爾奈,我又看到你了,你好嗎?”涅可倫原本淡漠而森冷的眼眸變得柔和無比。
“我很想你,很想你……”涅可倫王此時眼中竟有些淚光,很難想象,一向陰冷殘忍的王也能有這樣柔情哀怨的一面。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就這樣一直在鏡前喃喃自語著。
過了很久,大概是說累了,涅可倫王留戀地撫摸著鏡中的自己。最後又將青銅鏡攬入懷中,吹熄了燈火,上床休息。
同樣的一個夜,安赫就顯得難眠多了。
一闔上眼,眼前就出現夕顏那清澈的雙眸,微笑的唇角。安赫想上前擁住她,可是關鍵時刻,伊夫曼總是莫名的出現,冷冷地像座山一樣擋在兩人中間。
驚出一身冷汗,安赫起身走出寢宮。
夜深如水,送來陣陣寒意,不知道是身冷還是心冷,安赫不由地打了個冷戰。背後就這樣出現了一隻溫柔的小手,將一件斗篷適時地披上了安赫的肩。
恍惚間,安赫有種錯覺,好像是夕顏,他覺得那是夕顏。抓住那隻小手,安赫興奮地轉過頭去。
那是圖比婭的臉。
掩飾不住自己眼中的失望,安赫的面容黯淡下來。
“是我,你失望嗎?”看著安赫,圖比婭說道,眼神由一貫的溫柔變得有些犀利,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安赫覺得,不管什麼時候,圖比婭總是那樣乖巧溫柔,只是他忽略了,圖比婭也是個女人。
女人是敏感和多疑的,不管外表看來她是多麼大方得體,可是總有一天她會按耐不住著顆嫉妒的心。
“我……”此時的安赫選擇了沉默,對於圖比婭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如果以前還有愛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只剩下一種義務,而這種責任心也因夕顏的出現在一點一點的消磨掉。
他欠圖比婭的,他知道,曾經他想好好對她,好好愛她。可是,這麼長時間的分離,安赫突然發現有一天自己的心無法再愛圖比婭了。他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裝下了另一個人,而且裝得滿滿的,讓他再也容不下圖比婭。他也曾掙扎過,可是再重見她的一刻崩塌了,那是他最後的防線。
愛情也許能阻止,可是心卻無法阻止……
安赫無法阻止自己的這顆心不愛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