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為女兒挑選夫婿一樣,事事也都會掂量著,怕她不喜歡,又怕錯過了那家世不錯的後悔莫及。
她心頭兀自的揣摩著,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惴惴不安又隱隱透著興奮。
皇甫瑩還在一邊咬牙切齒,左清已經來請人入席了,王寶卿只得暫時放下心頭的臆想,攜同諸位千金移步到碧波亭。
葉挽思起身,淡淡的看了皇甫瑩一眼,那目光的幽深和寒意讓她心頭一凜。
葉寧馨隱在人群中,見著大部分人已經隨著王寶卿離去才緩緩的走出來,“公主,她一向是牙尖嘴利的……”
“閉嘴!這也有你說話的份!”
葉寧馨何曾被人這樣呵斥過,一時面色漲紅,好容易壓下心頭的怒氣,用不穩的聲調道:“是民女逾越了。”
皇甫瑩冷哼一聲,目光射向人群的方向滿是怨毒,她轉頭橫了身旁的菖蒲一眼,菖蒲一凜,點點頭,尋著偏僻的小徑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她睨了菖蒲一眼,隨即冷冷一笑,本公主就讓你嘗一嘗自打嘴巴的苦楚,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寧馨自然是興奮的,因為皇甫瑩的計劃她也知道,如今她出馬除去葉挽思,可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她暗暗欣喜,卻沒發現皇甫瑩冰冷的目光。
燕紹一襲藏青寶相花紋錦袍,更襯得他清逸雅緻,丰神俊朗,葉挽思會心一笑,怪不得那些女子會將主意打到他身上去,這般英俊的品貌和沉穩的氣質,吸引個別妙齡女子的注意也不是沒道理的。
王寶卿見他穿上了自己繡的袍子十分滿足,她本就生得冷豔高貴,如今那笑意吟吟和臉頰上淡淡的嫣紅,更顯得她越發美麗奪目,惹來與她攀談的貴婦豔羨不已。
老王爺坐在上首,那永遠嚴峻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只要子孫和睦,他也放心了,只是,他微微眯起雙目,看向葉挽思,這個‘孫女’只怕會引來不少是非呢。
但鎮南王府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也不怕這一星半點了。
葉挽思坐在席上與姚瑤談笑,感覺到那目光向上看了一眼,老王爺卻已經移開目光。
今日賓客眾多,一言一語交織起來,吵雜不堪,但卻又極為熱鬧。
燕紹見過不少大場面,對同僚的敬酒和寒暄也算是遊刃有餘,倒是苦了燕雲祁,他一個吊兒郎當的小霸王何曾學過招待客人,面對眾人的疑惑和挑釁,都被他得體的回了過去,他相貌不凡,又是燕紹唯一的兒子,還是尊貴的世子爺,不少打量的貴婦人漸漸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燕雲祁心中叫苦連天,額上漸漸滲出了一層薄汗,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他再次看了一眼儒雅的燕紹,捏緊了手中的拳頭,父親如此優秀,他當然不能玷汙了他的名聲,他不僅要讓燕紹為他自豪,還要比他更出色才行。
這時穿著灰衣的小廝匆匆的走進來,神情焦急,在左清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左清微愣,隨即開口斥責,“今日是王爺的生辰宴,絕對不許有人破壞,將他轟走!”
小廝惶恐的連連點頭,躬了身就退出去。
他奔至大門,厲聲的呵斥那跪在門前嚷嚷的男人,“快走!鎮南王府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你若再叫喊,遲早要你屁股開花!”
身後的幾個小廝亮出了手中的棍子,凶神惡煞的對著男人比劃,誰知那男人不為所動,義正言辭的道:“我要見你們小小姐!我是她的夫君!她不能就這麼拋棄了我!”
小廝被他語出驚人嚇了一跳,腦中蹦出葉挽思冷冷淡淡的表情,實在難以想象她也會做出談情說愛這種事,不不不,小廝瞬間回過神來,擼起袖子就打算去攆走他。
鎮南王府門前開闊,一向清淨,今日是燕紹的生辰宴,那紅地毯鋪在外頭十分顯眼,有不少人在邊上瞧熱鬧,此時這男人大聲的喊叫,惹來眾人圍觀,見小廝要上來攆人更是好奇。
這一向循規蹈矩的小廝竟然這樣動手動腳,可是心虛有愧?
小廝自然沒想那麼多,只想著左清的話,今天是燕紹的生辰,賓客眾多,不管這事是不是真,傳出去總歸不好,所以他便急著要將這人攆得遠遠的,再不濟就讓人看著,等過了今天再放出來。
男人卻是注意到了邊上人們古怪的眼神,他猛地起身,狠狠一撞迎面而來的小廝,灰衣小廝‘哎喲’的叫了一聲,踉蹌後退,男人趁著這時候奔進了府裡。
小廝驚慌,厲聲一指,“快!將他揪出來!”
王府裡各條小徑都鋪上了牡丹纏枝的紅地毯,男人眼尖,哪條地毯上的腳印多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