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閃過讚賞。
“你說的這一番話可有人證明。”
這話既然敢說就定是有準備的,誰都能聽出老王爺話裡偏袒的意思,王寶卿瞪大了眼睛,連忙朝身後的芳竹使了個眼色,芳竹會意悄悄的退出了裡間,緊了緊手中抓著的扶手,她只著急著要懲治這罪魁禍首葉挽思倒是忘了那護主不力的奴才,該死的,但願芳竹能先跟順子串通好了,只要能把過錯推到葉挽思身上,即便老王爺有心偏袒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失了人心。
在她眼裡燕雲祁只不過有些脾氣罷了,但凡哪家名門公子沒有個喜好脾性的,自古母親眼裡孩子都是自己的寶,燕雲祁的驕縱跋扈在她眼裡全都不是什麼,反而葉挽思將他打成重傷才是最最該死的一個。
餘光掃過悄悄離去的身影,葉挽思唇角一勾,朝燕擎自通道:“有六少爺的隨侍順子和一眾小廝為證。”
燕擎頗有氣勢的一揚手,沉聲道:“將六少爺的小廝帶過來問話。”
外頭等候的侍衛正要行動就見一身黑衣的男子拎小雞一般拎著直哆嗦的順子,身後還有戰戰兢兢的四五個小廝緊緊跟著,面上都是惶恐之色。
芳竹連跟順子打個照面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遠遠的看著他被男子拎走。
黑衣男子提著順子的衣領,扔在堂中,朝燕擎恭敬道:“稟王爺,人證帶到。”
燕擎看了他一眼,凌厲的眉眼瞬間一亮,暗忖何時這府中的護衛竟如此出色了,將男子記在心中,示意他暫時退下,男子退在一旁,垂頭之際與葉挽思的眼神一碰,隨後不著痕跡的移開。
“你就是六少爺的隨侍?本王問話,你可要一一答來。”
順子跪在下首渾身發顫,就在剛才還在暗自慶幸著王寶卿的注意力全轉移到了葉挽思身上以致逃過了一劫,還未等他慶賀一番就被黑衣男子抓了來,男子氣息冷酷只輕輕一掃就讓他差點嚇尿了褲子,如今被提到鎮南王面前更是驚恐得不知東西南北。
聽到這滿含殺氣的嗓音忙不迭的就應聲道:“是,是,奴才明白,奴才知不無言言無不盡……”
威嚴的掃了一眼堂內眾人,本是蠢蠢欲動的燕嫵嫿登時縮了縮脖子,燕擎微微點了點頭,冷聲道:“本王問你,昨日六少爺指使你帶著一眾小廝衝進小小姐院子可是真?”
王寶卿狠狠的瞪著順子,那眼中的威脅讓順子本就驚恐的心又是一抖,垂下頭衡量了一番,王寶卿一介婦道人家自然是沒有老王爺那殺伐果斷的氣勢嚇人,更何況一旁佇立不吭聲的黑衣人狀似不經意的眼神讓他害怕不已,定了定心神,想想若是事後自己有個萬一王寶卿也脫不了殺人滅口心狠手辣的名聲。
朝著上首鎮南王磕頭道:“王爺明鑑啊,是少爺是吩咐小的這麼做的,小的也是謹遵主子的吩咐,不敢不從啊。”
這話也沒交代清楚,只說是燕雲祁讓他乾的,但就是這模凌兩可的話也足夠讓燕雲祁擔上囂張跋扈,辱人清譽的罪名了。
燕擎威嚴的一掃堂下跪著的灰衣小廝,那目光仿若實質性般凌厲,如芒刺在背頓時讓小廝忙磕頭求饒,附和道:“是六少爺吩咐的……王爺饒命。”
“好了……”
燕擎的聲音一出堂內人人噤聲,他掃了眼葉挽思,抿著唇,冷聲道:“人證俱在,六少爺脾氣驕縱,身為奴才不加以勸告反而仗勢欺人,拖下去各打五十軍棍,六少爺思過三個月,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院子。”
訓練有素的護衛將驚恐的幾人拖了出去,一干小廝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老王妃冷哼了一聲,本以為會有多嚴厲的處罰,不過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葉挽思抬眸,一副感恩的表情,眼角卻閃過冰冷。
出了房門,王寶卿對她冷冷一笑,“你傷了我的祁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抬眸又道:“沒想到吧,你以為祁兒就只有我撐腰麼?愚蠢……”說著一拂袖冷冷離去。
燕紹在她身後輕輕嘆了口氣,“我知你心中通透,若是真要你祖父懲治他,早就可以一狀告到他面前去,又何必徑自去打了祁兒……”
葉挽思輕笑出聲,她怎麼會不知,燕卓是老王妃嫡出,不論是長是嫡,他都是正經的承襲爵位之人,要不是燕擎暗中屬意他人又何必久久不立世子,他喜愛燕紹自然就愛屋及烏的疼愛燕雲祁一分,若不是因著燕擎的態度以王寶卿一介婦人怎麼可能敵得過老王妃的暗算,她早就知道即便告到燕擎面前也不過做做樣子懲戒一番罷了,雖同樣說是燕紹的兒女,但作為三房的獨苗誰重誰輕就立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