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思咬咬牙,決定去看一眼就回來。
“還是那個院子麼?”
“是是。”
她取過披風繫上,躍出窗外,小心翼翼的掩上門窗,朝著許久未見的那個方向而去。
隱在暗處的黑衣人見是她,哪還敢攔,還殷勤的將布在院子裡的陣法撤去,青曜給了他們一個讚賞的眼神,黑衣人感動得淚流滿面。
葉挽思顰眉,連陣法都撤去這是折損的多嚴重?她站在院外環顧了一週,黑衣人連忙屏息不敢看她,好在葉挽思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暗忖這未來主母的眼光真是犀利。
青曜將葉挽思帶到門外,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朝她躬了躬身,便以閃電般的速度退開,葉挽思踏進屋內,感覺有些不對,主子都受傷了難道不應該留個人看守麼?她狐疑的回頭看去,竟是連人影都沒有。
青曜隱在暗處,看著她的背影狡詐一笑,主子這些日子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陰晴不定,他們這些小的日日膽顫心驚,每日覲見就像上刑場一樣,差點嚇尿了,長久下去他們哪還有活路?所以……
所以就用您那美麗的身子平息主子的怒火吧,小的們一定會感謝您的!
木洪抱胸而立,不滿他滿臉淫邪,冷哼一聲:“旁門左道!”
青曜轉身得意一笑,“我不跟你計較。”他頗為豪氣的一揚手,開口道:“小的們,冬天已經過去,春天馬上就要來臨,所以今晚都給我看好了,不許喧譁,就是無意的破壞也不行!春宵苦短,若是被我知道哪個壞了主子的好事……哼哼,老子就扒了他的皮擦腳!”
“是!”事關自己的小命,眾人哪敢不聽從,紛紛嚴陣以待的守在房子周圍,黑衣人眼尖的看見有鳥兒即將飛過府邸上空,連忙眼疾手快的折了樹枝將它射了下來,所以這一夜,異常安靜。
葉挽思關上房門,看著富麗堂皇又寂靜的內室,一眼就看見躺在榻上的男人,英俊的五官還是那樣熟悉,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高挺的鼻樑和緊抿的嘴唇,她緩緩走進,才發現他的身材遠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修長,那錦榻彷彿也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帶著無與倫比的高貴和尊榮。
她緩緩的蹲下身子,蹙眉看著他的臉色,還是那麼霸氣俊美,除了嘴角的弧度緊繃了一些,哪有什麼危在旦夕的樣子?她微微靠近,深吸了一口氣,只聞得到他身上那股讓人著迷的濃重氣息,也沒有什麼藥味。
她微微眯起眼睛,攥起了粉拳,好個青曜,居然敢戲弄她!
躲在不遠處房簷上的青曜冷不丁的背後一涼,正覺得鼻子癢癢,卻被他死死的捂住嘴,生生的憋著,要是被他那個英明神武睿智無雙的主子聽到響聲,還不要他自刎謝罪。
葉挽思捏緊了粉拳,腦中回想著十大酷刑,冷冷一笑,準備拿青曜做實驗,抬眸之際卻讓對面漆黑的眸子嚇了一跳。
她怎麼忘了,他沒受傷那肯定能發覺她進來了房間,或許在她踏進這個府邸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卻閉著眼睛裝睡,她恨得牙癢癢,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奴!
都在戲弄她,真是好啊!
夏侯朝將她的咬牙切齒收在眼裡,看著她緊緊捏著的粉拳,陰沉的臉有一瞬間的動容,這院子裡的動靜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從她踏進院子時他就醒了,看著她蹲著身子在他面前左右打量,又皺著那可愛的小鼻子,讓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誒……”葉挽思正滿不自在的低著頭,頓時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他溫熱的懷裡了。
他再一次順從了心底的渴望,將她打橫抱坐在懷中,聞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他無聲一嘆,突然開始懷疑冷靜這麼些日子是不是錯了?
葉挽思坐在他懷裡,渾身跟針扎似的不自在,卻眼尖的看見他微敞的衣襟下露出一抹白色,難道是真的受傷了?不由打消了用手肘抵住他胸膛的打算,動作不自覺的就變得小心起來。
夏侯朝心思何等細膩縝密,見她小心翼翼的動作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一顆心頓時就像泡在蜜罐裡似的,充實的感覺快要溢位胸膛。
微微擁緊了她,就像相識已久的戀人一般,熟稔的在她白玉般的耳垂邊輕啄了一口,用他那醇厚悠揚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的道:“是在心疼本宮?”
葉挽思被他嘴邊的熱氣噴得耳根酥麻,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體有些手足無措,又不想傷到他,不由開口辯解,“誰心疼你了……”
“不心疼為什麼連夜過來?”他摩挲著她冰涼的披風,不是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