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人嚇得愣在原地。
柳氏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更是心頭不安,焦急的眸子朝燕卓看去,對方亦是皺緊了眉頭,她不安的四周梭巡著,既希望她能出現又不希望看見什麼不好的事情。
“哦,那紙包有何用處?”皇帝沉聲問道,一男一女在幽暗的湖邊相處誰都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他關心的還是那紙包,就怕有不軌之人在酒水中下毒。
人群中年長的太醫走了出來,接過紙包細細檢視,不一會兒便蹙緊了眉頭。皇帝看著他,威嚴道:“愛卿不必顧慮,朕恩准你說。”
太醫低頭拱拱手,神色憤慨的道:“雖然這紙包溼濡一片,但還是能查清這藥的作用,分明……分明是極烈的春藥。”
聞言,眾人譁然,一些未出閣的女子紛紛羞紅了臉頰,那若有若無的鄙夷視線便落到柳嘉身上,婦人們有些早已暗中的竊竊私語起來。
柳嘉瞪大了眼睛,在侍郎夫人的懷裡瑟縮了一下,陡然想起什麼,尖聲道:“梓兒,梓兒不見了……”
柳氏驚慌的上前一步,扯著她的袖子焦急的道:“你知道梓兒在哪?快告訴我!”
侍郎夫人皺眉的看著她,惱怒的拍開她的手,“尚書夫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別這般沒臉沒皮的逼問,沒看到我的嘉兒被嚇壞了麼?”她心頭惱怒,柳嘉雖然驕縱但心底卻是極好的,如今只怕被燕梓嫿當槍使了,看著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她羞憤得臉色漲紅,對她哪還有什麼好臉色。
柳嘉慌亂的搖搖頭,她只知道自己後來暈了過去,面對周圍之人的指指點點不明所以,當看到不遠處躺著的男人之時更是驚恐不已。
柳氏被她劈頭蓋臉的噴了一臉唾沫氣得咬牙切齒,本就對這個尖酸刻薄的大嫂沒有好感如今更是心頭暗恨,若是換成平日她一定會笑著勸慰一番,如今她一心擔憂燕梓嫿的安危早就沒了往日的心情,恨恨的甩開手中的衣袖扭過頭去。
陳氏抱著自己兒子的屍體哭得昏天黑地,滿臉淚痕的抬起頭,看著柳嘉那驚恐的神色咬牙切齒,朝皇帝腳邊撲過去,如厲鬼般尖聲道:“皇上……皇上,求您做主啊,我的兒子死得好慘啊,求你一定要讓這罪魁禍首償命告慰我兒在天之靈啊!”
侍郎夫人瞪大了眼睛,緊了緊柳嘉的身子,“三嫂!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嘉兒!”
皇帝幽深的蹙著眉,萬公公見狀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聽說太子那出了些狀況,太子妃正氣勢洶洶的帶著人去了……”
一國太子與這些瑣碎的事情孰輕孰重立見分曉,皇帝一拂袖便轉頭朝太子的休息的宮殿走去。
二人正在宮殿內僵持不下之時吵雜的聲音漸漸傳來,太子眼疾手快的拿過架子上的披風隨身一裹,還來不及處理地上輕吟扭動的燕梓嫿便被湧進殿中聲勢浩大的一群人愣了一愣。
太子妃福身請安,冷冷的掃了一眼地上光溜溜的女子,無聲嗤笑。
太子渾身溼透,裹著披風的身軀有一節腿還露在外頭,他尷尬的扯著嘴角,“父皇……”
皇后看著太子那滑稽的模樣和地上渾身青紫的女子,差點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匆匆低下頭連忙掩飾。
隨同燕卓一同進宮的大房眾人皆站在殿內,柳氏看著那如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的燕梓嫿差點暈厥,那渾身遍佈青紫,白的紅的體液在光潔的地上流淌,任著眾多男女老少打量的女子還是她的女兒麼!
“我的梓兒!”她驚叫一聲解下身上的披風裹在她身上,微微撩開那貼在臉上的凌亂烏髮,輕聲喚著,然而那人還不自知般的在她懷中扭頭,紅唇還溢位絲絲輕吟,在殿中顯得越發明顯。
柳嘉驚駭得後退一步,被侍郎夫人緊緊摟在懷中,她鄙夷一笑,見著燕梓嫿那副模樣她真恨不得拍手叫好。
皇帝蹙緊了眉頭,冷冷的掃了太子一眼,太子蠕動著嘴唇,笑笑:“讓父皇見笑了,都是兒臣的家事,兒臣處置不周,惹來了諸多笑話,是兒臣的不是。”
燕卓攥緊了拳頭,掃了眼靠在輝煌的柱子上不屑一顧的東亭翎,冷哼出聲,想用家事推脫責任麼,他咬著牙道:“太子,我的女兒清白之身被你糟蹋了,你一句家事就想了結麼!”
太子掩下眉間的陰森冷意,笑著道:“燕尚書大人說笑了,這是本宮休憩的宮殿,若不是令愛有意怎會在這殿中,更何況這殿中的薰香可是被人動過手腳的,本宮還未與大人算這筆賬,你倒是先質問起本宮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燕梓嫿貪圖富貴,而燕卓為了攀上太子這棵大樹便緊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