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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能感受的痛,卻是如此真實,如此的撕心裂肺!

我緊緊咬著唇,淚,終於恍如決堤般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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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不願和你分開!

翌日清晨,我偷偷躲在院中的大樹後,看母親從馬廄了牽了追風。

母親站在一棵梅花樹下,手輕輕地拈住一枝白梅,她回眸,再望一眼,而後緩緩轉身,像個優雅的女伶,似乎沒有依戀,也沒有悲痛,更不帶走一絲喜悅和遺憾,輕盈如風地走出院去。

母親!

母親,求你,求求你帶我一起走!我不願和你分開!

我在心中無數次狂喊!

但是,我知道不行,因為我只是母親的羈絆。

如此的分離若能換得母親的海闊天空,她將從此不在武家劃地為牢,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母親!母親!

我拔足狂奔,來到母親方才站立過的地方,呆呆地望著她曾拈過的那枝花。

院中雪白的梅花叢依舊盛開,仍記得母親與我曾在樹下嬉戲……

“媚娘,媚娘……”母親輕拍我發涼的臉頰。

“恩?”我迷濛地睜開眼睛。

“你怎麼又在梅花樹下睡著了?若著涼了該如何是好?”母親解開身上的裘皮斗篷披在我身上,又是關切又是責備地問道,“你不是不喜 歡'炫。書。網'梅花麼?為何卻又要睡在梅花樹下?”

我又羞又惱地說道:“因,因為母親你喜 歡'炫。書。網'嘛……所以我才想在這裡等今年第一枝梅花開,而後折下來送給你……沒想到等著,等著,居然睡著了……”

“傻丫頭……”母親淺笑搖頭,將我緊緊摟在懷中。

我撒嬌地在母親懷中蹭著:“母親,以後我每年都折下第一枝梅花給你好不好?”

“呵呵……傻丫頭……”

……

如今依然在梅花樹下,寒風吹動,飛瓣如雪,一點一滴,喚回了我曾經許下的誓言……

“小主人。”不知什麼時候,阿真走到我身後,他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沒有理會他,伸手摺下母親方才拈住的那枝花,花蕊中紅光閃耀,那是母親一直戴在左耳上的血石。

阿真驚詫不已:“小主人,你,你怎麼會知道夫人將耳飾放在花裡?”

“因為她是我母親,我是她女兒!”我呆呆看著手中的血石,忽然淚流滿面。

我哭得愈加悽傷,阿真看著我,似乎有些懂,卻又好像不太懂。

耳旁似乎又傳來母親熟悉的笛聲,那聲音浸透了無數清冷的寒夜月光,吹到腸斷處,眼中凝淚、心內成灰,是刻在心深處永遠的疤,最終成為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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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為自己是女子

夕陽西下,投下最後一縷光線,暮色平靜地鋪開,歸巢的倦鳥,悄無聲息。

母親已經離開好幾日了,我卻仍坐在梅花樹下等著,似乎她明日便會回來。

阿真緩緩走到我身邊:“小主人,聽說你要離開武府,前去長安?”

我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頷首。

父親已死,母親離去,兩個哥哥便再也無所忌憚,他們將家財分瓜殆盡,而我這個已到婚配年紀、卻尚未出閣的女兒自然是分不到半點家產。此處已不再是我的家,華麗、舒適、安逸……這只是粗淺的表象,日子雖仍是豐衣足食,但我不想再忍氣吞聲地寄居在他人門下了,我分明地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府邸的桎梏中差不多要窒息的疲倦。

“野種就是野種,一輩子都見不了光,一輩子都見不了光!”

耳中反覆迴盪著這句話,我再也無法忍受兩個哥哥那鄙視的目光,因為那會令我有種要挖出他們雙目的可怕**。

“我隨你去。”阿真將雙臂環在胸前,目光精炯眯起。

我輕笑,就等著他這句話了。

“小主人,我也隨你們一起走。”福嫂走進院來,“十幾年來我照看你與夫人,如今夫人走了,我更不能與你分開。”

“呵……”我閉眸微笑,而後卻不禁長嘆,“雖然我帶不走武家的任何金銀,卻有你們兩個陪著我,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與母親曾在這個家渡過最平靜的一段日子,世上所有的良辰美景都比不上那時的一點一滴。倘若母親仍在我身邊,她也一定會鼓勵我離開現有安穩平淡卻異常難熬的生活。

去長安,我或許會陷入生活的困境,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