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裡殘存的只是淒涼,但仍有一絲壯志,將它煉成羽翼,便可展翅,便可笑傲,等待來日再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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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駕崩,新君嗣統。
全宮上下,哀痛失聲。
有內侍走入殿中冷冷地向宮人宣詔:“陛下遺詔,宮中受過寵幸,但未誕下子嗣的嬪妃一律出家為尼。”
宮人們立刻哀泣出聲,哭倒一片。
我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木然地任前來的內侍領著我向外走去。
路過大殿,新皇跪在先帝的靈柩旁痛哭失聲。
迎接李治的將是無上的皇權以及無邊的江山,而迎接我的,又是什麼呢?
我必須孤獨地承受著難以承受的經過,漫長的折磨,無邊無際的鈍挫在肉、在骨、在血脈。
走出宮門,我沒有回頭。從生到死其實也不過是這麼一道門檻,卻是如此艱難,萬惡。
梵鍾鐘聲嘹亮,感業寺中,眾嬪妃剃度為尼,哀泣聲不絕。
剃度師的剃刀在我的頭上“蹭蹭”地刮刷著,那可怕的聲響如同一尾毒蛇在吞噬著我的心。
一切美的逝去,無可挽回。
似被什麼觸動,我輕笑一聲,笑聲裡竟有一絲天真。
為我剃度的老尼姑頓了下,她用奇 怪{炫;書;網的眼神打量著我。估計她在感業寺裡如此多年,剃度過無數尼姑,當一頭長髮面對無情的剃刀時,所有的女人都痛苦、啜泣。
惟有我,淺笑依然。
我選擇了暫時塵封某些記憶,若要保護自己,便不能露出半分軟弱。
時光深深,深深如海,我會等待,蟄伏地等待著對歲月進行一次痛快淋漓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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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個年輕的女人想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