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搖了搖頭:“我跟司棋天天在您身邊跟前跟後地,接觸到的人大多也都是女子,上哪兒找婆家去啊?總不能讓我們在那些到店裡來尋歡的客人裡找吧?小姐您就別鬧了,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跟您商量。”
顏夜曦聳聳肩,單手支著下巴看著知畫示意她說下去。
知畫心虛的看了看司棋,可後者假裝在一門心思的看著賬簿。根本不敢抬頭,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飛快的說道:“我們想求小姐幫幫秭歸姑娘和零姑娘。”
“不行。”顏夜曦連多一秒的思考都沒有就斷然拒絕了。
知畫和司棋立即頹然的垮下了肩膀。司棋還小小聲咕噥著:“我就知道小姐不會答應地。”
知畫咬了咬嘴唇,盈盈大眼中浮上了一層霧氣:“小姐。秭歸姑娘和零姑娘很可憐的。而且她們兩個這些年賺的錢早已夠贖身地了,可那妓院的老闆死活不肯放她們走。您就幫幫她們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顏夜曦冷哼一聲道:“你也會說她們兩個是各自教坊裡地搖錢樹和金雞母。我把她們倆兒弄走了那兩家教坊地老闆還不得跟我拼命?我是瘋了還是傻了?再說了,她們倆兒都有有情人了,就讓她們的有情人去幫她們贖身唄,搭上她們這些年攢下地纏頭應該能讓老鴇子的眼睛開一開吧?”
知畫和司棋懊惱的嘆息一聲,司棋囁嚅了好一會兒才紅了臉小小聲道:“那秭歸姑娘和零姑娘就是對方的有情人……”
“砰”一聲,顏夜曦從椅子上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
由於在店裡一直被司棋和知畫在店裡追著哀求她幫忙,顏夜曦終於不堪其擾的吩咐花大姐用各種辦法拖住她們兩個磨人精,自己躲回家煮茶看書難得清閒去了。
可在家剛悠閒了不多會兒,大門就輕輕的被叩響了。抬眼看了看大門的方向,顏夜曦決定裝作家裡沒人。
從一旁司棋、知畫做針黹的小簸籮裡拿出一團綿花撕吧撕吧弄成兩團塞進耳朵,顏夜曦的世界頓時清淨了。
悠閒的度過了一下午的時光,直到挨晚天擦黑的時候,顏夜曦才伸著懶腰從暖榻上爬起來點燈順便做幾下伸展運動。
行雲流水般耍了一套長拳,卻在收招的時候差點一拳砸到司棋幾近鍋底色的俏臉上。
呃?她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顏夜曦心有餘悸的及時收回了拳頭,爾後才想起自己耳朵裡還塞著綿花。
剛挖出耳朵裡的兩球綿花,顏夜曦頓時聽到了司棋連珠炮般的抱怨:“……就這麼扔下我們走了,天寒地凍的還讓人家兩個姑娘在門外站了一個下午,小姐您也太狠心了吧?”
顏夜曦尷尬的笑笑,將手中的綿球拋在桌上才回味過來司棋剛才說的話:“姑娘?什麼姑娘?”
眼睛警惕的四處掃著,顏夜曦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果然正在她到處看的當兒,知畫已經領著秭歸和零從偏房走了出來。那一對兒小百合看來確實凍得不輕,即使剛才用熱巾子擦過臉了,可臉上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二人邊走還在邊瑟瑟發抖,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你們怎麼又把她們放進來了?”顏夜曦當即拉下了一張冷臉,“這個家我說的話還不好使了是吧?”
但不待司棋知畫請罪,秭歸與零已經小跑兩步到了顏夜曦的面前,兩人將懷中一直緊緊抱著的物事放在她身邊的桌子上就雙膝一軟跪在了她面前。
“秭歸(零)求顏公子大發善心救救我們吧。”
顏夜曦冷冷的睇著她們,大眼中閃動著久已未見的怒火。
第一八八章 一不做二不休(下)
年少爭誇風月,場中波浪偏多。有錢無貌意難和,有貌無錢不可。就是有錢有貌,還須著意揣摩。知情識趣俏哥哥,此道誰人賽我?
這首詞名為《西江月》,是風月機關中最要之論。常言道:“妓愛俏,媽愛鈔。”所以子弟行中,有了潘安般貌,石崇般錢,自然上和下睦,做得煙花寨內的大王,鴛鴦會上的主盟。然雖如此,還有個兩字經兒,叫做幫襯。幫者,如鞋之有幫;襯者,如衣之有襯。但凡做小娘的,有一分所長,得人襯貼,就當十分。若有短處,曲意替她遮護,更兼低聲下氣,送暖偷寒,逢其所喜,避其所諱,以情度情,豈有不愛之理?這叫做幫襯。風月場中,只有會幫襯的最討便宜,無貌而有貌,無錢而有錢,一切皆因小娘夕迎朝送,心裡空落落的沒個知心人噓寒問暖。
哪家的小娘不想找個好碼頭靠岸?就是那吳詩韻嘴硬犟著說自己乃殘花敗柳之軀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