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橋上往下看,不停有陸陸續續的船隻穿過橋洞,頗為繁華。進了城,包下了一家客棧,允澤才扶著隨心從馬上下來,走進了客棧。
沿河的官道上,趙同指著前面的一座小島,道:“公子,那就是柴桑城,也是北上的必經之路,我們先進城,明天再趕路。”
趙玄點點頭,既然是必經之路,也許隨心也來過。
柴桑城很繁華,販夫走卒各種人都有,幾人邊找客棧邊詢問。
“今天我還真遇到這麼一群人,一輛馬車,十幾人馬,其中兩個男人一看就是主子,雖然穿著普通,可那通身的氣派!和這位公子不相上下。”男人指了指了站在一邊的趙玄,繼續道:“我只是多看了那輛馬車幾眼,其中一個男人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嚇得我現在心還咚咚直跳……”
男人還在簌簌叨叨,趙玄已經打斷他,急道:“馬車裡是誰?”
男人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了半響,才道:“當時車簾掀開了一條縫,我只看到了一隻手,而且,一看就是女人的手,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那麼美的手,對了,手腕上還戴著一隻白玉鐲子。”
幾人對視一眼,但從這幾點並不能判斷那群人是誰?趙同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男人,笑道:“大哥,可知他們往哪去了?”
男人指了指前面,道:“就那邊,剛才還聽到有人抱怨說客棧被人包了,我想八成就是那群人……”
三人已經急急的離開,可是剛拐過街角,卻聽到一聲輕喚:“師兄——”
一個白衣女人站在路中間,臉上輕紗遮面,卻掩不住嫵媚動人的姿色,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趙玄停住,採鳶驚撥出聲:“明月!”
明月緩緩的走過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師兄。”
趙玄看著眼前低眉淺笑的明月,腦子突然一閃。隨心離開後,他焦頭爛額,怎麼也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離開,可是此時,那晚隨心的怪異,他當時根本沒有多想,難道是因為明月?
明月笑意盈盈的看著趙玄,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心裡也有些打鼓,又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見到無雙公主,他們分開了?明月毫不介意趙玄黑壓壓的臉色,走進幾步,拉住趙玄的衣袖,笑的更是嫵媚:“師兄,我們去那邊,我請你吃飯!”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家酒樓。
採鳶看著明月的手,走過去就要推她,一邊罵道:“狐狸精!離我們遠點!”
採鳶怎麼是明月的對手,她輕輕一閃,就勢轉到趙玄身後。採鳶一個不穩,身子晃了幾晃,還好趙同眼疾手快拉住她,採鳶惱羞成怒,掙開趙同,抬起手就要往明月臉上甩去。趙玄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道:“這是大街上。”
隨心“啪”的一聲合上窗子,手腕上的白玉鐲子晃了幾晃,掩進衣袖。她的眼睛一陣酸澀,她因為自己已經放開了,可是看到那一幕,心裡為什麼這麼難受?隨心貝齒緊咬,猛的一拍桌子,你們欺負我就算了,竟然連採鳶都一塊欺負,趙同就算再喜 歡'炫。書。網'採鳶,他畢竟是趙玄的人。
允澤聽到響動,走進屋子,見隨心雙眼微紅,坐在桌子前。他幾步走到隨心面前,滿臉的擔心:“心兒,怎麼了?”
隨心緩緩抬起頭:“皇兄,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趙玄退開一步,並不看明月,冷冷道:“我們還有要事,不奉陪!”說完已經先行走開。採鳶瞪了一眼明月,狠狠道:“下次別再讓我碰到你!”
明月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三人,臉色一點點變冷,我柳嫣然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三人挨個的詢問,只到到了這條街的最後一家,店小二才道:“你說的那幾個人來過,後來又走了,好像遇到急事趕著出城,就往城東而去了。”
城東?城東是碼頭,他們已經走了!趙玄看了看東邊,滿心的失望,移步就要趕去。
趙同拉住他,道:“公子,我們並不知道那裡面有沒有小姐,如果貿然出城,很可能與小姐錯過,如果小姐真的去了東面,十有八九是往京城的方向,我們就算現在去了也趕不上,夜晚不能行船,就算強行開船,速度也快不了,我們等明日……”
趙玄嘆了口氣,低聲道:“就這家客棧吧!”聲音中掩不去的疲憊。
採鳶送走趙同,關上房門,轉過身來,剛走到床邊,忽然眼前一黑,向下倒去,卻落進一個穩穩的懷抱。
黑衣人抱著採鳶,輕輕的從視窗躍出,一切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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