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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這話兒傳出去。雖說我不介意打死個把的奴才,大年底下見血也不吉利。叫那些聰明的和自以為聰明的都離清苑遠遠兒得才好,非得自尋死路的我就只好挨個兒收拾了。”皇甫惜歌囑咐著。

昨兒三郎回來得很晚。一向儒雅溫文的他,聽罷妻子學說的大爺大*奶所作所為也被氣得不善,臉色鐵青了很久才漸漸平緩下來,給他端上熱騰騰的宵夜也沒吃了幾口就放到一邊。

皇甫惜歌怕他氣壞了,便反過來安慰他,倒將蕭孟朗感動得要命。明明是蕭家的人不省事,妻子卻怕他心裡不舒服,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於是當晚的紅綃帳裡又是一番小意兒溫柔纏綿。

吩咐罷瓔珞,皇甫惜歌又想起三郎事後的低語:若有可能,我真想帶著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尋個安靜所在,快樂自在的過我們兩人的日子。

捂了他的嘴,皇甫惜歌一樣低聲回他:為了我叫你逃避做家主的責任,你願意我還不願意。你放心,我還沒那麼弱不禁風。何況既是嫁了你,就得學會迎難而上。

話雖這麼說,待蕭孟朗酣睡過去,皇甫惜歌還是走困了。就像瓔珞在外間聽見的一樣,真真兒的是輾轉了半夜才沉沉睡去。而那輾轉半夜思考的結果還是老生常談,就是手段要硬的時候絕不能軟,該翻臉時必須翻臉,這才有了這會子的大棒子之說。

吳媽媽與瓔珞二人得了主子的話兒,便各自出了正房忙將起來。吳媽媽負責準備棒子交代守門婆子,瓔珞則帶著防風出去將話兒傳給個各院兒裡的包打聽兒丫頭們。

處置好外頭的事兒,吳媽媽便回來請示,問主子可要給大*奶送些補品探望下,皇甫惜歌笑著搖頭,“左右只差刀對刀了,就沒這必要了。”

還真別說,自打清苑門口站了兩個虎視眈眈手提大棒的婆子,快嘴兒丫頭們把話兒也傳了個遍後,這清苑方圓幾十丈內便再也見不到人影兒,就算來正經稟事兒的僕婦們也是遠遠的打了招呼才敢緩緩走近前來,一邊走一邊躲著那兩個大棒,生怕一不小心落在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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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如同流水般。臘月二十三的掃塵祭灶,除夕的年夜飯守歲放花炮,正月裡的迎來送往熙熙攘攘……沒了二房的大爺那兩口子惹是生非,三房捎帶著也老實了不少,倒是平靜和美的過了個舒坦年。

正月初四那天,蕭林氏就早早請示了老夫人,說是十二那日想要請些客人過府來玩玩兒,先問一下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也沒用想就同意了——正月裡宴客本就是各府的慣例,沒的蕭府倒與眾不同,大正月裡拘著沒個熱鬧勁兒。

蕭林氏得了老夫人的首肯,便開始著手準備宴客之事。內院的管事娘子們被她指使的團團轉起來,就連孫媽媽與習媽媽也總是被她借出來美其名曰要叫兩位媽媽指點一二。

管事娘子們叫苦不迭。往年哪個正月裡不辦上幾次大宴請小聚會的,外加一年四季裡的賞花會魚生會品蟹會,卻哪次也沒像這位這般拿著棒槌就認針,難不成老夫人意欲撒手叫這位管家了?

長期屬於牆頭草那一隊的便開始紛紛倒向了蕭林氏。得了吩咐都美不顛兒的去辦差不說,心裡也合計著若等她真管了內院兒,該當如何討好新的當家主母以便換個更肥些的位子。

在這些牆頭草的吹捧與鞍前馬後效力中,蕭林氏也逐漸認了真,真格兒的當她開春兒之後就要做上當家主母了。於是她有些後悔宴請的初衷——那銀杏之事一定要再拖拖。若她著手打理的第一次宴請便被繼子勾搭了貼身丫頭,豈不會令老夫人質疑她的管家能力?

到了正月十二那一日早上,皇甫惜歌便早早起身梳洗打扮,打算給老夫人請了安回來便幫著蕭林氏招呼招呼客人。以往關上門來如何鬥那都是自家之事,眼下這種宴請外客的事兒卻得好好將蕭家的門面撐起來。

收拾好了正待往鶴年居而去,皇甫惜歌又怕等她回來後蕭孟朗已是去了外院兒,便扭頭囑咐了幾句,也就無外乎酒要少喝人要機靈一類的話。蕭孟朗點頭應著也不忘反過來叮囑她:“大夫人沒經歷過太大的場面,二夫人處事還算圓滑眼下卻不一定有心幫忙應酬,三夫人更是指望不上,你就多費費心。”

皇甫惜歌笑著應了,扶著瓔珞的胳膊往外走去。到了鶴年居一見蕭林氏也在,便主動請纓問她可能幫上什麼忙兒。

蕭林氏有些意外,偷偷打量了她好幾眼,見不像是裝出來給老夫人瞧的、倒像主動示好要幫忙,就微笑著囑咐:“那惜兒就辛苦些,幫我招待招待歲數小的女眷們。你們年輕人坐在一起也有話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