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恰巧可以叫做杏花村。嗯,過幾日再移植數棵杏樹栽上,開張時若能趕上杏花紛紛開放就更妙了。
既是名字商量好,蕭孟朗便催著妻子去小眠:“俗話說春困秋乏,雖說才是早春二月,還是睡一會子午覺為好,剩下的事兒你都不用操心自有我盯著。”
話說罷也不招呼丫頭們來伺候,蕭孟朗屈膝給妻子褪了繡花鞋扶她上床躺下,又抻了被子給她掖好:“好好睡,我去西書房把杏花村的匾額寫出來再過來陪你。”
皇甫惜歌滿足的微闔著眼笑著擺手叫他自去忙他的。晌午被墨兒哄著騙著沒少喝,這會子酒勁兒可是上來了呢,眼皮彷彿沾上了一般睜不開,真想好好睡上一覺。
蕭孟朗留戀的望著妻子桃花般絢爛的容顏,腳步幾乎拔不動。也不知在床旁站了多久,才依依不捨的從妻子臉上收回目光,放輕腳步往西書房走去。帶上內室的門出去後,仍不忘食指豎在嘴邊輕噓叫丫頭們噤聲。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的皇甫惜歌突覺自己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小貓兒般眯著眼噓了口氣,往那懷裡拱了拱尋個合適的姿勢好想繼續酣睡,卻覺出有溫熱的唇如同雨點般落在臉頰與額頭上。她伸手輕推輕拍著,咯咯的嬌笑出聲:“癢死了癢死了。”
“不許胡鬧,叫我再睡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她低聲呢噥著,手卻伸出去緊緊攬住那人有力的腰身。中衣的帶子不知何時已經脫落,絲綢般柔滑的肌膚瞬間便被一隻大手覆蓋繼而摩挲起來,她將臉緊緊抵在那溫暖強健的懷裡閉著眼輕嘆低吟著……
“天氣真好啊。” 帶著慵懶的笑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皇甫惜歌立在床下誇讚。流蘇一邊給她繫著衣裳的帶子一邊笑:“主子瞧見日頭了?天氣好這話兒哪來的?還是做了個好夢夢到了?”
皇甫惜歌輕啐了一口,紅著臉兒不吭聲了。一下午都窩在這內室裡纏綿,去哪兒見到過大日頭?她也不過是有感而發渾說一句而已,流蘇這丫頭怎麼這般較真兒?洗漱過後神清氣爽,便高喊蕭孟朗:“你寫的大字呢,我要瞧瞧!”
蕭孟朗打淨房探頭出來:“在西書房書案上,你去挑一幅吧,明兒一早我就送去拓匾。”
一邊翻看著幾張大字,皇甫惜歌一邊微笑。杏花村就快開張迎客,彩雲那邊前兩天也捎來了信兒。桑林村的老少爺們兒和大娘嬸子嫂子們得知郡主意欲打造一個大齊綢緞第一村,全都高興壞了,再三叮囑彩雲——跟主子說,這主意好著呢,桑林村男女老幼全都舉雙手贊成,要人出人要力出力絕不含糊。
這也就是說,作坊可以提早籌備了。皇甫惜歌本來的打算是叫彩雲學會了手藝再調教些小丫頭,預想中至少要等到秋天。若是桑林村再將手藝藏著掖著不願意叫彩雲學,捱到明年後年也是可能的。
她真是沒想到,桑林村的人竟然能將眼光放得如此長遠。不過也難怪,這村子沒給她以前也不是個尋常的山野之地,六七十年前也曾做過皇甫家一位老姑奶奶的湯沐邑,據說那種桑養蠶繅絲還是村民們在老姑奶奶推動提倡下學會的手藝呢。
皇甫惜歌想罷桑林村之事,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麼。待蕭孟朗從淨房出來也來到西書房,她終於想起來了。三郎曾經和她提起過要擴張鹿場的,而她的陪嫁莊子正好有個依山傍林的,這不是又一個賺銀子的道兒?
這事兒要不要眼下便和他提起?算了,還是暫時不要提了,杏花村桑林村的事兒都趕到一起了,可莫叫他太勞累。銀子沒個賺完的時候,只有身子才是最要緊。
蕭孟朗見她欲語又休,便低聲詢問。平日裡都是嘎嘣脆的妻子今兒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方才他不夠溫柔,傷到她了或是累到了?
皇甫惜歌面飛紅霞。明明要說的是正經事兒,倒叫他想歪了。不過話頭兒既是提起來了,問問也無妨,“你說過要擴張下你的鹿場,地兒可曾選好了?”
這話一出口,皇甫惜歌又有些含糊了。她不過是想把陪嫁的莊子和手裡的死銀子盤活起來,想著能多掙些往後也能給自己的子孫後代多留一些,遠遠不到那種很急切想要賺錢的地步。
可三郎會如何想?會不會覺得她信不過蕭家信不過他,總想自己乾點事兒令腰桿兒更硬、壯大了小家不顧大家?何況那鹿場是蕭家的產業吧,她這裡卻惦記著拿嫁妝與蕭家合作,真不是件靠譜兒的事。
她正後悔著那話問得太急切了,蕭孟朗接下來的話便打消了她的疑慮:“我也正要與你說這事兒呢。現在的鹿場是我孃的陪嫁,本來不過就是個山莊、卻被我當成了養殖場,過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