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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蕭孟朗是酒席散後被吳媽媽和葉媽媽扶回來的,說是大老爺親自帶著小廝將三少爺送到清苑門口。皇甫惜歌瞧他喝得確實不少的樣子,便打發流蘇與花黃端了熱水來,給他擦了擦手臉又洗了腳,隨後又剝了他那一身酒氣熏天的外裳和棉袍。

兩個丫頭幫著主子歸置好這些,臉早都紅透了。流蘇愈發覺得還是主子英明,早就私下說過沒有叫丫頭們做通房的打算。匆匆給爺抻開被子蓋好,便攜著花黃低頭告退,逃也似地去東次間值夜了。

皇甫惜歌當時根本沒想到,兩個丫頭一走,蕭孟朗便還了魂,自己正在床邊掖那暖帳,被他輕輕一帶便跌進了一個滾燙的懷裡,旋即就是霸道的長吻壓過來。

他的喘息狂熱又急促,帶著他特有的味道瘋狂襲來。皇甫惜歌來不及細細思量,於是本能的閉目仰頭意欲躲閃。卻瞬間便被蕭孟朗靈巧的舌撬開了牙關。

胸膛裡似乎有萬馬狂奔,她清晰地感覺到無數馬蹄聲嗵嗵的亂撞亂撲著,彷彿就要衝出心房來。隨即頭也跟著昏沉起來,身子越來越軟,似乎要墜入無底的深淵…她想推開他,卻沒有哪怕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

他醉了?他醉了!這怎麼可以?皇甫惜歌強打起精神抗拒著心底的痴迷……就算自己準備好了哪一天都好,可不該是他喝醉了之後吧。

可是蕭孟朗的吻溫柔裡帶著認真,一波*的愈加熱烈起來。皇甫惜歌的思緒彷彿被那溫柔輾轉的吮吸碾碎抽離…也不知過了多久,抗拒變成了順從,又變成了欲罷不能的狂亂…

再後來,蕭孟朗終於從她的臉龐上抬起頭,雙眸閃著璀璨又清亮的光芒,沒有一絲一毫酒醉後慌亂無邊的沉迷無助。皇甫惜歌看見這目光,心底更加狂亂。他沒醉,他不是酒醉後亂了心性…他是認真的?

皇甫惜歌回想到這兒,手指又忍不住去撫摸自己的唇。又記起蕭孟朗彷彿強壓著心底一波接一波的暖潮,低聲喚她:“惜兒,我的惜兒,早些睡吧,晚安。”

她有些埋怨自己。那種意亂情迷的時候,竟還有心思探尋他的認真與否。既已成了夫妻,早晚也躲不過那一天去,何況這短短的一個多月他也給了自己足夠的尊重與理解,很像個值得依賴信任的夫君。

如今不過是水到渠成的日子早到了些,為何還不由自主的推搪排斥?難道還是不情願不心甘?會不會傷了他?她的手指在唇上停住,幽幽的嘆了口氣。

蕭孟朗覺出懷裡的人兒有些不安,又總在伸手做些小動作或撫唇或嘆氣,便睜開眼望了望帳頂。太黑了,一片漆黑,哪裡看得見帳頂呢。於是暗暗的無聲笑了。

沒錯兒,他是在裝睡。古代的女孩總是更矜持些,他真怕嚇壞了她。惜兒先是僵硬著扭頭躲閃,後來倒是在他瘋狂的攻掠下放鬆了些許,甚至有些迷亂的擁住他,他還是不願。

還是耐心等她不再僵硬躲閃那一天吧。也許不遠了。於是他調動起來上一世做過軍人的素質,強行撲滅了心底越躥越熱烈的小火苗,酒醉囈語般說,早些睡吧。

蕭孟朗從來都對自己的酒量有數兒,今兒晚上高興多喝了些,卻也不至於喝醉。適當的時候裝醉,不過是獲取他人信任的手段之一,何況只有他醉了甚至爛醉如泥,才能令勸酒的人更滿足。

他一直裝醉到丫頭們離開,躺在床上偷偷睜開眼,卻發現小妻子微微低著頭正在掖暖帳,昏黃的油燈打她身後投過光線,溫柔的勾勒著她的臉龐和身段兒。微吊的眼梢彷彿倦了白日,一到燈下便柔和起來,嘴兒也微抿著,唇角帶笑微翹。

他那一瞬間便徹底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活了兩世,才終於知道了這句話的含義。

可是人生是什麼,百般經營還會出現意外,不控制好節奏豈不亂了套?好不易在這一世重新投胎,該好好珍惜才是。這小妻子再足夠強硬彪悍,畢竟對這居室之事還是很懵懂,就像易碎的珍寶…

蕭孟朗想罷,緊緊攬了攬懷裡連連嘆氣的妻子,將聲音刻意放得緩慢又黏糊,就像夢囈一般:“睡覺,天都快亮了,聽話。”

皇甫惜歌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個激靈,再凝神傾聽,卻聽到他又睡著了似的。今兒晚上這是怎麼了,一個酒醉後的狂吻便令她亂了?很久都沒有走過困了,今兒卻…

真是的!皇甫惜歌賭氣般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扭身轉臉給了蕭孟朗一個大後背。蕭孟朗繼續無聲暗笑,仍不忘平穩著自己的呼吸。裝睡的就是睡著了,絕不能漏了餡兒。

待第二日清晨,皇甫惜歌是被流蘇喊醒的:“主子,該去給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