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還敢打我們家姑娘的主意?”
“你還說他以為你帶著的俊俏小廝是你的男寵?” 她想到這裡實在是笑不可支,一直笑得倒在炕上,將蕭孟朗尷尬得滿臉通紅閉口不言。
偷瞧到了他的神色,皇甫惜歌笑夠了便坐起來拂了拂耳邊掉下的髮絲:“他既然只說是給墨兒的見面禮,今兒晚上你便多留意他一些。他若再無其他話語透露也就罷了,咱們也不必著急,若他真是想打墨兒的主意,你得趕緊告訴我,我要催著石大少奶奶趕緊攛掇他家請媒人來提親。”
“這好麼?你倒是不怕得罪淳親王,難道石家也不怕?若是淳親王都流露了要和咱家聯姻的意思,還有哪個敢和他搶?”蕭孟朗很是猶豫。
皇甫惜歌皺了皺鼻子撇著嘴道:“咱們蕭家又不是隻有墨兒一個姑娘,我只管將墨兒的婚事安排妥當,別人的我不管。何況我也算他的妹子,他籠絡好我就得,何必非得再禍害咱家姑娘。”
“他到殷州來,僅僅是路過那麼簡單?大哥回來的時候兒早著呢,他為何這麼早就出發?說得好聽是一路玩著一路去了,鬼才信呢。殷州除了蕭家沒別人可籠絡了?若是如此,他怎麼來之前都沒知會咱們,倒叫石大少招呼他?”
“想來他早早離了京城,就是一路來攏人的。若都抱著聯姻的想法兒,一路到了寧州,他的妻妾也趕上他那皇帝老子的後宮了。”皇甫惜歌說完這話,笑得不得了。皇甫碩啊皇甫碩,枉我以為堂兄弟裡屬你清高,鬧了半天你也是個這樣的人,算我看錯了你。
蕭孟朗嘆氣搖頭。這小妻子還真夠自私的,只管和她自己親近的那個。不過這大宅子裡就得這麼個活法兒,惜兒她也沒錯兒。若不是墨兒自幼與她感情深厚,想必她連墨兒也不會管吧。
何況小姑的婚姻一事,惜兒作為新嫂嫂也插不上什麼手。也就是墨兒的身份擺在這兒,她有個足夠站得住腳的理由去管。怪不得前世普遍都是小家,偶有那種大家庭兄弟姐妹成婚了還在一起過的,也全都過得雞飛狗跳。
事關立儲爭儲,倒被惜兒說成兒戲般,也不知是她看得透徹還是看得太輕。若淳親王像惜兒說得這般,籠絡全靠聯姻,也就不要再籠絡哪個了。先不說戰術上低了一籌,姻親之間的親厚也難分辨,還何來幫助與支撐。
兩人說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內室小眠。蕭孟朗一個時辰後起身,皇甫惜歌還睡得香甜。下了床輕輕給妻子掩好春帳,便趿著鞋低聲喊流蘇給他叫水洗漱。
蕭孟朗才走不一會兒,墨兒便來了。問罷流蘇得知三嫂還沒起,便跑到後罩房去拉著幾個丫頭聊天。君眉沏了壺碧螺春端來,白芷拿著兩個小白瓷盤將墨兒帶來的點心一一碼到盤子裡。
幾個丫頭本也不是眼界窄的,而除了白芷防風外其他的幾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到底與墨兒有著不一般的情分,也沒誰特意拿她當成小姐看,不嫉妒不羨慕是主子一直都不忘教導的,因此幾人還是與以往以一般相談甚歡。
墨兒想問問豆蔻和茯苓最近什麼狀況,又怕白芷防風不快,畢竟這四個都是從洛府來的,倒好像她有多排外。倒是防風神秘兮兮的主動提起:“那個豆蔻,最近像是呆不住了呢,小半年了終於要原形畢露了。”
幾個丫頭連帶著墨兒都將腦袋湊到一起:“快說說,她怎麼個閒不住的樣兒?”
防風低低一笑:“我都瞧見兩次了,這才啥時節啊,她都穿了薄薄的春裳滿院子晃悠呢,你們可別說你們沒瞧見啊。茯苓倒是個穩當的,整天窩在屋子裡頭做鞋做衣裳,前兩日還給主子做了個抹胸呢,桃花粉的底色繡了大朵的墨菊,那手藝可真是羨煞了人。”
君眉小雞啄米般點頭,“那抹胸我也瞧見了,不比頂針兒繡得差。豆蔻在院子裡晃盪的事兒我可沒瞧見,若問問我娘保不齊她知道。”
白芷有些尷尬,臉色微微帶著粉紅低聲制止:“防風你還是不要說了吧,若叫主子聽見了豈不會怪咱們敗壞洛府名聲,畢竟洛府也是主子的外家不是。”
墨兒勸慰白芷:“其實滿清苑的人誰都知道,她們兩個是洛老夫人買來的,和你們不一樣,更牽扯不到敗壞洛府名聲上。這個豆蔻有如此異動,總該叫郡主提前知道了有個防備才好,否則才是大夥兒的麻煩呢。”
“你們若是覺得不好說,我去說也成。可是我如今不是清苑裡的人,院子裡的人事兒倒叫我去捅破,你們不是在郡主面前更不討好了?”
幾個丫頭一聽也是,便商量著不如先和瓔珞與吳媽媽說一聲,要如何回稟主子到時再說。商量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