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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著笑出來的眼淚道:“她分明是得了排揎人的差事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呢,這才扭成風擺柳似的。若是平日裡,她哪裡敢這麼去下大*奶的臉,也就是走在路上遇到了,偷偷啐李姨娘幾口罷!”

流蘇花黃等幾個丫頭也口口稱是,花黃又學了瓔珞方才那扭腰的模樣在內室轉起了圈兒,主僕一群正笑個不停,冷不丁瓔珞又回來了,也顧不上笑罵學她的花黃,屈了膝稟道:“回主子,奴婢賴話說盡,那兩個沒皮沒臉的就是不走。”

“哦?”皇甫惜歌高挑了眉毛,頗感興趣的問:“聽了你的話一點都沒生氣?還是張羅著要來?”

聽了瓔珞肯定的回答,皇甫惜歌無奈了:“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要不叫她們進來吧?”

雖是商量的口吻,哪個丫頭又敢悖著主子的話兒。大*奶再有不是畢竟還是主子的妯娌,三爺一天沒做家主、主子一天沒當家,還是得面子上過得去不是?若叫外人知道三奶奶都發話了說請人進來、她們做丫頭的倒攔著不許,這可是奴大欺主的罪名兒。

“大*奶與李姨娘這是所為何來啊?”皇甫惜歌選了清涼閣見這兩個人,見人被瓔珞領了進來也不起身,依舊歪坐在羅漢床上慵懶盡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兒。

那二人也無不快的神色顯露,幾個丫頭也沒人解釋說我們主子不舒服不能起身相迎,只是立在羅漢床兩旁微微屈膝表示代主子打了招呼。倒是瓔珞開口喚道請二人坐下,畢竟領人進來的是她,再不讓座可就說不過去了。

羅漢床旁只有一把藤椅,還是花黃方才專門搬來的。那丫頭鬼心眼子太多了,搬過來後又匆忙藏了椅上的軟靠與座墊。李姨娘明知這裡本就沒她落座的地兒,急急言道不敢坐,扶著大*奶坐下後便側立在一旁,恭敬地半低著頭一副老實模樣。

“花黃去窗根下端個瓷凳來給李姨娘坐,來者皆是客,哪能叫人站著呢。”皇甫惜歌佯嗔著囑咐丫頭。

花黃心裡頭不忿。天氣還熱著呢,瓷凳冰那個…也冰不到哪裡去。卻依然屈膝應聲,快步去將窗下的法華蓮鶴紋瓷凳端了過來請李姨娘坐。似乎不經意間,瞧見了李姨娘眉頭微微一皺,再細看,卻是舒展的。

見李姨娘也坐下了,大*奶猶豫了再三開了口:“我與娟兒今日厚著臉皮前來,是想向、向三弟媳求些鹿胎膏。”

皇甫惜歌打羅漢床上立時坐直了身子,對大*奶的話不敢置信般問道:“大*奶說的什麼?我怕是沒聽清楚呢,再說一遍行麼?”

李姨娘見大*奶的臉紅得如同煮熟了的蝦子,被三奶奶這話問得一聲也不好再吭,便鼓了鼓勁兒:“回三奶奶,我們大*奶是想向您求些鹿胎膏。”

皇甫惜歌大笑三聲:“大*奶是拿我這兒當成藥鋪子了?進藥鋪子買藥也是要拿著銀子去的吧?到我這兒來卻只是一個求字,我怎麼不大懂你們的意思?”

今兒這事真是好笑。清苑與安園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其中的每件事都不是誤會,大*奶損失了一眾忠心的陪房奴才又被罰禁足抄經,她皇甫惜歌也是生了幾肚子的悶氣流了幾次眼淚,如今這大*奶竟然來求鹿胎膏?就算她給了,這二位可敢吃?

“先不要說我沒有什麼鹿胎膏,就算我有,大*奶李姨娘,你們敢吃麼?”她忍著笑繼續追問。

大*奶的臉繼續漲紅著,聽見這話忙不迭解釋:“是、是我們不會說話兒,不是求,我們也給銀子。之前聽說洛家藥鋪賣的鹿胎膏甚好,可差了人去買,都說斷了貨。”

“是洛家藥鋪裡有個夥計聽說是蕭府人要買,便告訴我派去的媽媽說那本就是蕭家三爺供的貨。這不是才到清苑來厚著臉皮求求弟媳,哦,我知道,市面上那鹿胎膏賣八十兩銀子一盒,我們按著八十兩給付。”

不等皇甫惜歌答言兒,李姨娘李秀娟此時不合時宜的插了句嘴,“瞧大*奶說的,市面兒上是賣八十兩不錯,如今都是自家人,三奶奶能也收您八十兩麼?也就收您一個成本錢罷了吧。何況那鹿場不是蕭家的產業麼?”

皇甫惜歌失笑。就算李姨娘如今是個妾,到底也一樣是李家的女兒,難道是因為父親是個不得寵的庶子,教養什麼的便都忽略了?先不說她拿不拿安園的人當做自家人只收個成本銀子,就說這鹿場,什麼時候成了蕭家的?難不成這兩個不是來求藥,而是來分紅兒的?

大*奶只當未曾聽見李姨娘的話,只是一臉希翼的望著皇甫惜歌。瓔珞此時沉了臉,既是李姨娘一個半主半僕的人都能在奶奶們說話時插嘴,她為何非得忍著。

上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