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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又不比大老爺,大嫂您進門兒時大老爺膝下已經有了一兒一女還都是嫡出,即便等上五年六年再生一個也是錦上添花。三郎等得及嗎?三年後他可就二十三四了,若納了妾肚皮依舊不爭氣……不如現在早作打算。”
三夫人的話幾乎是將大房的幾個全都捎帶了,蕭林氏被她氣得幾次想抓起身邊小几上的茶盅扔過去,到底也是忍了。她用手緊緊擰著帕子望向老夫人,只盼著老夫人替她出口惡氣。
老夫人倒是不負她所望,怒喝了一聲道:“老三家的你這是將蕭家往死路上引啊?蕭家既迎娶了郡主下嫁,便得守那規矩,你當那規矩是定著玩兒的?什麼餿主意都敢出。”
又怕嚇壞了有孕的二奶奶水雅琳,老夫人便叫孫媽媽將二奶奶的丫頭喊來服侍她先回去。水雅琳立起來不等屈膝告退,便被老夫人抬手製止了,又再三囑咐了些好好養著一類的話。
水雅琳才一走,老夫人又打發了大*奶李秀媛。剩下三個媳婦後,老夫人便破口大罵起了三夫人。蕭林氏在一旁只覺得解恨,笑容一點點爬上眼角又爬上眉梢。她才不管皇甫惜歌的肚子爭氣與否,這輩子生不出來半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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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
杏花謝了時,大片的山白櫻便緊接著次第綻放。如今就連那山白櫻也已冒出了綠油油的嫩葉,杏花村轉眼已是開張了一個多月。蕭孟朗說的好——滿殷州的文人墨客已將杏花村當成了詩社,三五日就要一小聚,十幾天便要一大聚,這個已經足夠支付酒肆的所有挑費了,剩下多來一位客人都是賺的。
皇甫惜歌至今還記得開門迎客那一日,傍晚時分阿四家的來了清苑,偷偷說與她聽的話兒。阿四家的急壞了,在杏花村幫了一日的忙,客人熙熙攘攘的叫人應接不暇,又有蕭三少的熟人點名兒要見他,怎麼竟然一整天都沒見到爺的影子?
她當時聽了那話可被氣得不成,還有什麼事兒比這開業更要緊的?當初不是說好的,要多多賺些銀子給孩兒們留著?開張這日人都不在,還說什麼往後?
她是才從洛府回來的,雖說眼下這肚子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可四舅父診了脈後也說了,底子保養得很不錯,可以隨時懷上孩兒也不怕她身子骨兒經不住。
那蕭孟朗是跑到哪兒去了?一早兒還是打著去忙要緊事兒旗號走的?打發走阿四家的正忐忑著,便見三郎風塵僕僕的進了屋,身上穿的還是騎馬裝。原來他一大早兒便去了京城謹親王府!
三郎洗了臉換了衣裳便迫不及待的將帶回來的訊息告訴妻子。什麼異母姐妹,什麼姬妾眼線,什麼血流成河,這一切,與謹親王府與她皇甫惜歌,毫無干係。她的父王就是她的父王,根本不是說話不算數的那個。
於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皇甫惜歌每每不開心時便會回想那一天。三郎那日的舉動彷彿成了療傷聖藥,令她心底立時安寧靜謐起來。原來三郎並不在乎什麼銀子什麼杏花村,幫她解去心裡的疙瘩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這些日子老夫人也時不時偷偷問上兩句,那日去洛府你四舅父如何說的啊,你們小兩口兒得抓緊了啊……只要有三郎在場,全都替她擋了。
皇甫惜歌一邊美滋滋回想著,一邊喊著流蘇將那件繡著翠綠牡丹的嫩黃色杭綢闊袖小襖找出來,再配上翠綠的緙絲馬面裙與嫩黃繡鞋。石家請了媒人,今兒是第一次上門兒,老夫人方才已經叫人過來請她趕緊往那邊去了。
問過瓔珞老夫人遣來的人怎麼說,聽得老夫人只招呼她往鶴年居去,皇甫惜歌一臉的笑意。瓔珞與流蘇有些不明就裡,都紛紛問主子笑的什麼。
“拿你們倆打個比方,有人請了媒人上門兒來求我將你們哪個嫁給他,那男子我若是沒瞧上,他請來的媒人也就配坐坐咱們的穿堂;我若覺得不錯呢,會叫將人領進明間來坐。”皇甫惜歌笑吟吟的拿兩個丫頭逗起了悶子。
流蘇羞紅了臉不說話,只是一味低頭幫主子繫著裙帶拴著壓裙玉佩。瓔珞卻一臉不解的回道:“主子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石家的家業在那兒擺著,求娶的又是蕭家的姑娘,難不成老夫人還能在穿堂裡見他家媒人?”
“誰都只當你聰明得緊,不想你也犯了傻,”流蘇好不容易褪盡了羞澀,便拿瓔珞打趣:“主子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又不是真在穿堂。老夫人若沒瞧上石家,肯定就在西花廳見那媒人啦,臉面雖然給足了,可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