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書香傳家,哪個新媳婦不會吟詩作畫彈琴,都不免要被人嘲笑。”
“若遇上類似上官家這樣的家族,鼓勵族中子弟參加科考走仕途,媳婦孃家若是幫不上忙,換句話說要是家裡沒有做官的,或者沒有其他門路可走,這個媳婦也就別想再抬頭做人了。”
“家主倒是不能做官的,可是又要打理族中產業。於是家主的媳婦更要將小算盤打得噼啪亂響。”
上官穎長長的一席話,驚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可是有些話,該說一定得說出口。趁著惜兒還未嫁,一切都來得及。自己嫁進門八年多了,這會子不教教她,等著她回孃家哭訴麼?
上官穎哪裡不知道王妃也是出身世家,又有洛老太太那麼一個精明的母親,這一切本該是王妃教導的?洛老太太說得沒錯兒,王妃總是將自己當做老母雞、將惜兒當成小雞護在翅膀下,總怕惜兒那張揚美麗變了色。
王妃與雲妃都不由得有些後悔。雲妃悔的是,不如早一點教教惜兒那些事了;而王妃悔的是,千挑萬選選了蕭家,又和惜兒說了一大堆好處,誰知還是選錯了。
只有嫵霞笑道:“惜兒,你任重道遠,還需多多努力啊。”
而皇甫競看了看王妃,“母妃啊,要不要從宮裡請兩個姑姑,教教惜兒禮儀和其他的……謀略什麼的?”
皇甫惜歌不滿的嘟了嘴:“瞧瞧你們一個又一個的。我又不是明兒就上轎了,著得哪門子急啊。”
“還有哥哥你,搗什麼亂?還請姑姑教我禮儀,虧你想得出來。他蕭家算個什麼,宮裡姑姑教會的禮儀,哪個配我跟他使!”
“何況宮裡我是常去的,太后皇后也是常見的。什麼逢人只能笑三分、笑不露齒;步伐敏捷小而輕、挺胸收腹腰不動、釵環裙佩不亂搖;施禮姿勢要到位,既不能諂媚也不能輕慢;開口說話既要柔聲細語又要讓人能聽清,哪個我不懂?”
皇甫競忙拱手:“您懂,您都懂。可惜就是不照著做,一天到晚的光看到你扮鬼臉兒聽見你大嗓門兒了。我都懷疑卿兒那一套就是跟你學的。”
一屋子人鬨堂大笑。剛剛上官穎一番話帶來的壓抑一掃而空,就連謝媽媽都忍不住掩了嘴,急急喊了翡翠奔出去。
出了花廳門,囑咐翡翠四處找找看,問兩個小主子是不是困了,若是困了就帶回翠微院先安置了。好在那院子還是郡王一家住在那兒時的老樣子,又時時不忘打掃,所有傢什擺設褥帳一應俱全,燒了開水洗漱罷便能睡了。
謝媽媽回了屋,俯在上郡王妃身旁說了兩句。上官穎微微點頭:“勞煩媽媽了,想得真周到。我這兒都渾忘了還有兩個小祖宗。”
謝過謝媽媽,上官穎又對著眾人開口道:“其實剛才郡王說的也沒全錯,禮儀雖是不用教,可謀略總該學些。咳,咳,瞧我這嘴,被郡王給拐帶了。女人家學什麼謀略啊,其實說白了就是手段。”
“可也不用去宮裡請人,搞得大張旗鼓的倒顯得咱們多重視這事兒,平白的讓蕭家看輕了咱們。咱們家不是現成兒的一寶麼。”說罷便用手指了指謝媽媽。
謝媽媽笑了笑,“郡王妃抬舉老奴了。等老奴先辦完差事再細細商量,若主子們都覺得可行、也不嫌棄老奴鄙陋,老奴絕不推脫。”
說罷來到嫵霞身前躬身道:“公主,宮門可是要下鑰了。是老奴差個小太監跑一趟,請人稟報太后一聲,還是?”
嫵霞笑道:“瞧謝媽媽想得多周全,怪不得大嫂請您教惜兒。不用哪個跑腿了,我今兒出來時就說了,明兒再回去。惜兒,我一會兒睡在你院子可好?”
皇甫惜歌點頭:“二嫂發了話,我哪敢說不好。你睡大床,我睡踏腳上給你值夜。”
嫵霞哭笑不得,“母妃瞧瞧她,這牙尖嘴利的!”
王妃自打上官穎說了那些話,一直都在後悔不後悔之間搖擺著,終於想到這可是太后賜婚啊,想反悔哪裡那麼容易?
也罷,既是如此,該教就教吧。自己老孃說得對,任你多白的一張紙,進了宅門裡做人媳也得染成五顏六色,否則難以安身立命。
聽了嫵霞似真似假的告狀,笑看女兒道:“單單是牙尖嘴利可不算本事。謝媽媽會教你很多有用的東西,回頭慢慢學。”
“我這麼多年總結了一點心得,也說出來大夥兒聽聽。尤其惜兒你,用心聽著。”
“如果對面是你的敵人,該出手時就要立刻出手。永遠不要相信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鬼話。”
“不要哪個對你獻殷勤,便輕易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