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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會影響我們家常過日子。”

“至於什麼孃家親情,從打那會兒日日在謹親王府門口叫罵要人,她就已經失望了。若是她孃家這次又遷怒於我們,我們也不會就那麼受著,大不了就去皇帝跟前要個說法兒,看看到底誰對誰錯!難不成皇帝還會說他家無辜,上官恪是個不該死的?”

大舅哥這大不了豁出去的勁頭兒,與惜兒還真是太像了,真不愧是一奶同胞。方才的話中話他聽懂了就好,狗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賣嘴出了名的上官家。

蕭孟朗微笑著,拉了下牆上的繩子喚老李上來囑咐他備些吃食。天已近午,還是先祭五臟廟最最實惠。又是五月,五彩魚膾自是少不了的殷州美食,醬料還是芥辣醋醬與白梅金齏,只不過一同享用的換了個人兒,不是女扮男裝的皇甫惜歌了,而是當初前來‘捉姦’的皇甫競。

當初大婚後,蕭孟朗便在神廚加了魚膾這道菜,又糅合了前世的魚生吃法兒,倒比賞雲樓賣得還好。

別的菜還都在廚房整治中,只有五彩魚膾並三兩個下酒小菜端到了樓上雅室,蕭孟朗便執箸勸皇甫競先嚐為快。只因這神廚酒樓的魚膾下面墊了冰,他又無法說趁熱兒吃……

劉家並不是動不得,明裡動不了,大不了暗動。可時隔這麼久最終到底還是上官恪做了替死鬼,這說明了什麼?難不成是皇帝心中早有了定論,太子人選不是二皇子便是三皇子?這種事也不用拿到明面上來講,心裡有數兒就好,皇甫競與蕭孟朗也就不再提,踏踏實實喝起了小酒兒吃起了菜。

三祿負責回府送信兒。小點燈兒的兄弟孫大河咧著正在換牙的小嘴兒跟主子稟過三祿的話,皇甫惜歌笑了。大哥還能與三郎悠閒的喝酒吃菜,還真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了。只是大哥他這大老遠的策馬來了殷州,只為了喝酒聊閒篇兒這麼簡單?殷州的江魚就這麼好吃?

不行,待三郎回來後一定得叮囑他。就算上官恪之死叫劉家又重獲新生,劉皇后到底也不是隻有一個嫡子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鬥起來才更可怕,蕭家乃至三郎萬萬不可摻合進去,就算墨兒是淳親王的側妃,也不行……

至於大哥,更是不用哪個提醒的。若說以前他還總是在意昊文帝搶了老爹的皇位,後來海上那一檔子事兒出了後,大哥也平和了不少,早就認清了眼前的事實。何況還有皇祖母諄諄教導著,不用她個做妹子的操心。

唉,既是姓皇甫的,哪有那麼簡單就脫離皇族的一切?好在只要孃家沒有半個有野心的,就可以縮起頭來過日子了。若是縮頭都不成,乾脆就把這個郡主稱號拿回去好了,她寧願只當她的蕭家三奶奶。

以上官恪之死了了父王與二哥的海上遇難,她認了,即便這死捎帶著潑了她一身髒水。不認又如何,先不說單憑她又能掀起多大風浪,只論若不是上官恪死,換成別的哪一個,她也不會有現在這麼輕鬆。

劉家何止只是劉家,劉家還牽扯著皇后和兩個管劉家叫外家的皇子王爺,王爺們還牽扯著或這家或那家其中便有蕭家……何況若劉家真的伏了法,倒更叫人起疑了,保不齊都會說劉家不過是皇上的替死鬼。隨之而來的後續之事,也不會再像眼前這般簡單……

這也是她當初看完大嫂的信真心想稱讚皇上英明的原因。她一個平民家的媳婦不過頂著個皇家郡主的名號都想得通,何況皇上?

再加上父王回來後又是養外室吧又養私生子吧,然後外室失蹤嘲笑頓起,這一切,早叫皇上放下對父王的疑慮了吧?皇甫惜歌想到這兒竟莫名地感謝起了牟詠春,若不是她,可能父王還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呢。

本來這幾日還想在清苑擺下個家宴,請樊氏孃兒倆過來坐坐,捎帶著一通敲打外加暗示。若是那孃兒倆要求不算過分她又力所能及,沒準真能幫上一幫——至少省得那兩位還賴在蕭家不走,不定哪日又出了么蛾子。可還沒等實施,上官恪的死訊傳來,便又耽擱了。

皇甫惜歌皺了皺眉,突然又覺得樊氏孃兒倆之事不著急。就像皇上處理進京受審的劉家父子與上官恪一般,若是當時當機立斷,倒顯得假了。樊氏母女還沒折騰出來什麼禍事就被送走了,老夫人會不會倒覺得她不容人,連婆祖母的遠房親戚、那麼可憐的孃兒倆都容不下?

她倒是樂得見著那母女倆從此寂靜下去,只要老老實實的、蕭府又不是養不起她們,老夫人日常還能有個伴兒。可自從竹郡的粗使婆子學說了那些話,她的心裡總是橫著根刺,不但想利利落落的拔掉,還想從此叫老夫人別再隨便收留哪個了……這就無論如何也得從長計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