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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你明白的,她在曼邇拉提心目中的地位或者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同你和俄塞利斯不一樣。”

“只是想賭而已,我手中沒有第二塊的籌碼。”

“那麼現在呢?”

“我想也許我應該找她談談了。”

笑,站起身,推開椅子:“你和她談,我去看看琳。”

手還沒從桌子上移開,轉瞬被奧拉西斯不輕不重一把按住:“我們一起和她談,談完我陪你一起去。”

“奧拉西斯!她還沒有嫁給你!”

“所以還不能對某些人掉以輕心。”

“……我又開始恨你了。”

“那是我的榮幸。”

“……”

第七部分

第二十六章 海站起來了(1)

無數種聲音伴著陽光刺入神經,嘈雜而凌亂的感覺,聽得出是在盡力壓制,但仍無法掩飾過多的腳步和拖車輪軸帶動出來的混亂。

拖車?皇宮裡怎麼會有那麼多拖車的聲音……

展琳掀了掀眼簾,一室光線緊跟而入,逼得剛從昏睡中醒來的她一陣眩暈。

最近醫師用藥時催眠藥劑的成分似乎有增加的趨勢,為了讓她飽受痠痛折磨的身體能有幾到十幾小時的休養。不能確定這方式對對抗瘟疫能有什麼用,一般情形下好好睡一覺確實能讓人元氣恢復很多,但她最近每次醒來,卻只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能的衰竭。

病毒不需要體質的調養,它只需要一支有針對性的抗生素來壓制,瘟疫說穿了就是流行性病毒。

起身倒水,放輕了手腳,不想讓守在屋外的使女聽到。

經過鏡子前時,發現自己額頭有一抹暗褐色的東西,不大的一塊,卻佔著很顯眼的位置,就像吃巧克力吃到了腦門心上。抬手想把它擦掉,忽然想起昨天半睡半醒時不知哪個使女對她叨嘮的話,手便停了。使女說,阿努和奧拉西斯曾一起來看過她,見她昏睡著就走了,走之前阿努咬破了手腕用指蘸著血在她額頭畫了些東西,囑咐不論多久都不要把它抹掉。

……有點不明白。

一直以來同奧拉西斯不和的阿努怎麼會和他走到了一起……

而這頭笨狼拿自己的血在她額頭畫這鬼符號又到底是想幹什麼……

頭痛和咳嗽阻礙了思維,展琳開始覺得腦子變得有點混亂。卻在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忽然發現額頭這個符號的形狀有點眼熟——像隻眼睛,不過,是隻倒著的眼睛,眼內雙瞳,一彎一圓……難怪使女不曉得該怎麼稱呼這東西,雖然它正放單瞳的樣子很普遍,通常,人們叫它荷魯斯之眼。

“砰!”正對著鏡子發呆,一陣悶響突兀從窗外傳了進來,似乎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車輪聲嘎然而止,隨即幾聲壓低了的呵斥,在一片凌亂的腳步聲過後,一行數輛的拖車聲再次依次響起。

這麼多車,到底在搬運什麼?

不再去理會額頭上的符號,展琳轉身頭重腳輕地朝視窗處走去。短短几步路,因為虛弱和幾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而走得雲裡霧裡,及至來到窗臺,整個人便朝窗框上陡然傾倒,像株弱不禁風的小草。這在過去是很難想像的,有點悲哀,有點無奈。窗外陽光很烈,照在她身上除了刺眼,卻幾乎沒有任何暖的感覺。

“快,這邊。”

“小心點!喂!這裡這裡!你在看什麼地方啊?!

“阿圖那,抬高,我們走!”

“當心這些小的,有點晃。”

不寬的路面,從轉角處延伸到西邊後宮的方向,平時很清淨的路,此時被一整排人和車所佔據。車上大大小小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統一用白布包裹壓蓋著,依稀一些起伏的線條,在車輪的顛簸中微微顫抖。

有宮女從一旁的窗戶或者門縫裡偷窺,隨即被帶隊的侍衛吆喝走,一路上很嘈雜,但一路上相對的也很乾淨。

一個侍衛的目光不經意撞到展琳從視窗投出的視線,他似乎愣了愣,轉身同身旁人交換了下眼光,隨即催促隊伍前行,倒並沒有把她同那些好奇的使女一樣同等對待。只是隊伍的進度顯見加快了些,前面的隱入宮門很快消失不見,後面的緊跟著又從轉角處出現。

似乎真的像是誰在搬家,這樣的陣勢……

琢磨著,又一串咳嗽從喉嚨裡蹦出,意識到外面那些侍衛若有若無掃向自己的視線,她緊了緊身上的毯子,退後準備返回到床上去。

突然目光輕輕一閃,在一陣風有點兀然地捲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