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墨跡斑斑,還有上面的字型,委實不太工整好看。粗略看去,便有好幾個字少了些橫捺。
但是李柔仍然應木楚的要求一頁頁看起來,慢慢地她逐漸投入進去,時而杏木圓睜,時而微笑,時而皺眉。不知不覺中,手中的原稿已經看到最後一頁。
“怎麼沒有了?她到底殺了他沒有?”李柔急切地抬頭問木楚。
木楚從背後伸出伸出手,手裡攥著幾頁薄紙,更加急切地問李柔:“怎麼樣,你覺得這故事怎麼樣?”
“很好啊,我還未看過,這類的書籍。”李柔臉色微紅,低聲說道。“楚楚你怎麼知道這樣的故事?她到底殺了他沒有?”比起這個故事是怎麼誕生由來的,李柔現在更心心念唸的,是最後的結局。
聽著李柔的話語,看著李柔的目光中,木楚終於長吐了一口氣,生出滿足感。
多少次啊,多少次,她和陸思齊在網上追著她們喜歡的文,在坑底哭天抹淚又無怨無悔,每日報到,時時跟蹤,連F5鍵的顏色,都比別的按鍵淺上幾分,就為了那,最後的結局。原來做有存稿的坑主的感覺,是這樣滴!
這個故事她年少時看過,傷心不解,長大後又看過,還是傷心。原作中許多瑰麗的想象,美麗事物的描寫,她已記不清楚。她添油加醋,天馬行空,按著原作的思路去補全情景。但是,故事中主線的愛情,她未曾理解,卻也從未忘記。
李柔已不能再等,站起胳肢木楚幾下,直接從木楚手中搶到了尾稿。
看完後,李柔沉默下來,重重嘆了口氣,一如昨日深夜木楚完稿時那般。
木楚也靜靜地坐下來,兩人並肩坐在大槐樹下,皆不言語。
待到李棋梳洗完後來到前院練劍,只見所有女生起得都比他早,卻只是托腮坐著,沉默不語。晨風吹過,暗香浮動,鳥兒歡唱,白花落在她們髮間椅旁,她們卻只,靜默而坐。
李棋走到桌前,看到一疊手稿,拿起來便看。半響後,快速看完。他將手稿放回木楚身前的桌面上,開口問道:“楚楚,你寫的嗎?”
木楚點頭。
“我從未想過,以你的年齡能寫出如此的故事。”李棋凝視木楚,他的目光,直看到她的眼裡去。
木楚忙低下頭又撓撓頭,“呵呵,也可能以前聽別人講過這故事吧,總感覺這些情節,盤旋在腦子裡。”
復而,她又抬起頭,緊張地問道:“李棋,你說,這故事能賣出去嗎?賣給說書唱曲或者書局?”
李棋驚訝地看看她,很快恢復如常,略皺一下眉,緩緩說道:“這個故事倒的確新穎,我試著找找朋友,試一試。你且別急,等我的訊息。”
木楚點頭如搗蒜,興奮異常
9、漫漫複製路 。。。
,樓著李柔的胳膊,恨不能親她一口,又望向李棋,恨不能上去抱李棋一下。礙於古代風化習俗,忍了。
“楚楚,你為什麼想寫這個故事賣出去?”李棋繼續問道。
“為了掙錢啊!”木楚立刻回答道,然後又慢慢說:“我也想,能將這故事流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故事,知道這世間,總有些人,真情真意。”
木楚低頭,安大人,我對不起您,我日後一定找份正經工作,再不做這侵犯版權的事情,您就看在我傳播文化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吧。
“明白了,我儘快去尋人。但是,”李棋話音一轉,抓起了木楚的全部神經。
“楚楚你的字,實在……醜了點兒。這原稿必須先重新謄寫一下,我今日買些規整的紙回來。”
木楚捂臉。
後來數日,木楚每天在李棋指導下,與筆墨紙硯奮戰。
她臉上的墨痕慢慢少了,字跡雖然遠遠趕不上李棋的剛健生動,行雲流水,至少也不再張牙舞爪,駭人心目了。
反反覆覆地練習後,木楚將工工整整謄寫好的故事立即交到李棋手上,“給我把把關,看看這次怎麼樣。”
李棋慢慢翻著,看得仔細,半響後點頭滿意說道:“已很工整,前幾日你常錯的別字,再未犯錯。”
突然他抬起手,在木楚臉上擦擦,繼而說道:“只是咬筆習慣,怎麼也改不了。”
然後他倏地縮回手,將原稿收好,“我之前已和朋友講過這故事的框架,他非常感興趣,一直想看全本,我這便給他送去,今晚就不回來和你們吃了,你告訴雅然一聲。”說完快步走出院門。
木楚抬手輕觸自己的臉頰,望著李棋離開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