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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躡手躡腳朝乾草堆走去,沒想到此行還有意外收穫,根據目前情勢判斷,那乾草叢後,便有隻受傷的雪兔,舔著長長柔毛和帶血的傷口,在坐等她收穫。

出門之前她看過黃曆,曰:宜出行。老天果然是很靠譜滴老同志(切,誰信)。

一步,一步,再一步,她輕輕靠了過去,猛然自乾草堆另一側探出了頭。

瞬間,她倒吸一口涼氣,之前因著志得意滿紅撲撲的笑臉,變得有些蒼白。

黃曆什麼的,最討厭了!(老天:誰讓你說我是老同志,倫家我在宇宙中不知道有多年輕)

甘草堆後誠如她所想,有個東西渾身是血坐著,可那不是白乎乎毛茸茸可愛愛的溫順雪兔,卻是一個靠坐草堆的兵士。

兵士也便

36、城中增暮寒 。。。

罷了,砂落營地之中,多少兵士沒見過,而那雪地中人,卻是身著洛國的普通軍服。毫無疑問,那人是昨日戰役中,兵敗後逃落至此的洛國兵士。

那人亦扭頭朝木楚方向看了過來,一張年輕的面孔,最多弱冠之年。此刻他雖衣衫帶血,眼中卻一片晶亮,滿是不可置信。

切,好像你藏得有多巧妙不會被發現似的,至於這麼驚奇嘛,木楚撇嘴。

他雙唇無色,身旁有一擷取出的羽箭,右手扶住左胸傷口,正努力止血,可手指間絲絲鮮血仍從指縫溢位。

木楚與他對視完,楞了一下後,轉身快步就朝馬車跑去,快跑快跑快跑,這一刻,別讓她一個人奔跑,劉翔、本…約翰遜、劉易斯、加特林快快來靈魂附體。

她心中默唸,那人一定一定追不上她,沒力氣來殺人滅口。跑到馬車上,回頭看去,身後果然全無動靜。

一揚鞭,棗紅駿馬一聲嘶鳴,奔了出去。腦海中,卻是那雙清亮眼眸。

戰場上刀光劍影,多少兵士散血異鄉,又有多少夏晚兵士為洛國兵士所殺。可是,她難以忍心眼見那樣一個已經毫無抵抗力的年輕生命,就這樣逝去。若果沒有遇見,便是物競天擇,如果視而不見,那又算什麼?

那人中箭的位置,似是心臟附近吧?那人,年紀如砂落一般年輕,家中也有父母弟妹吧?那人,如果那般不管不顧,便會就這樣死在異鄉的郊野吧,也許野獸半夜出沒的時候,還會嗷嗷地美美地咬上一口,想到此,木楚哆嗦一下,打了個寒顫。

須臾,小道上的馬匹一個急轉,扭頭又奔了回來。

從車架內翻出臨出門前楚母執意給她備的藥包,解下一縷捆麻椒袋子的長繩,拿著夜晚架車時披的襖被,木楚重新站到了乾草堆前。她三兩下將他手束到身後綁起來,那敵國兵士也絲毫不反抗,似乎已全然無一絲力氣掙扎。

那洛國人仰頭看她,她背光而立,四周仿若鑲上金邊,卻看不清臉上表情,只聽聲音冷冷傳來:“老實點兒,別動。你知不知道我師傅是誰?是南帝北丐東邪西毒都打不過的中神通王重陽,本姑娘隨便勾勾手指頭就要了你的小命。”

恐嚇完,木楚又給自己打氣道:“沒聽過,是不是,你們洛國人就是沒文化。”

他咧嘴無聲笑笑,輕輕點了點頭。雙唇慘白乾涸,因一個淺淺咧嘴的動嘴,便撕裂開來,滲出血絲。

木楚見他虛弱至此,用地上佩刀割開他胸前衣袍,裡面血肉模糊一片。她簡易清理了下傷口,快速敷上白藥,用布繃好。上次她中箭雖然只是皮外傷,但砂加等人給她用了最好的白藥,止血化瘀排毒,後來那小瓶白藥便被她秘下,一直放在她身邊,沒

36、城中增暮寒 。。。

想到今日用在敵國兵士身上。

將襖被披到他身上,木楚沉聲問道:“你家中可有親人?”

那人張口愈答,嗓子中只發出暗啞的嘶聲,他苦笑一下,望向木楚,只點了點頭。

“昨日戰役中,你可曾傷過夏晚一兵一卒?”

那人堅定搖了搖頭。

“你可是被逼迫來參軍的?”

那人點了點頭。

“最後還有一點,看你軍服配製,你只是個兵士,對吧?”

那人再次點了點頭。

木楚心下安然,將他的佩刀斷劍插入乾草叢中,又用積雪掩了他周邊的血跡,才扶他上了馬車,然後放好簾布,疾速朝邊城駛去。

是將此人偷偷放走,還是直接押回砂落營地,木楚有些糾結起來,不知如果送至軍營,依著軍法會不會被用刑?還是用俘虜換俘虜?還是直接給卡卡了?糾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