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賣掉之前,總要知道人家的名字才好,就像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的紫金紅葫蘆,名字就是那個OPEN鍵。
那人張了張嘴,只發出嘶啞聲音。
“哦,(炫)恍(書)然(網)間忘記你嗓子的事了,許是之前發熱燒的,以後慢慢便好了。”木楚繼續又繞著他身體纏了一卷棉布道,“我習慣只喚人名字,姑且,就叫你薩姆晚吧。”
那人口中含著的水,險險噴出一小點,被他壓住,匆匆整口嚥下。
木楚皺眉:“怎麼的?還嫌不好聽,我家鄉有位知名人士,叫薩達姆,和我給你起的就一字之差。”她將最後一圈棉布包紮好,自顧自仍用那代號道:“薩姆晚,你的傷已無大礙,你是洛國兵士,我明日便要將你帶去諾斯關軍營。”
那人凝目看他,她亦抬頭看向那人,“薩姆晚,我已問過,我軍此役並無傷亡,且軍紀嚴明絕不虐待俘虜,你只是普通兵士,去了好好交代,興許日後交換俘兵,你還有重回故國的機會。到時,娶個賢妻,種點莊稼,好生過日子吧。”
那人的目光,暗了一暗。
她說完,又將晚間在方記煎餅鋪買的新鮮煎餅舊技重施掛到他項頸間,“薩姆晚,你愛吃這口味的煎餅吧,牢獄中可能就再吃不到了,今兒多吃點兒吧。”
這傷兵身體底子不錯,兩日退了燒,傷口也沒有惡化的跡象,如此便是入了牢獄,也沒什麼大礙了。一切打理結束,皆按她計劃行進,毫無偏差,木楚起身,朝門外走去。
身後,卻猛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嘶啞
38、竹籃打水空 。。。
聲音,那個總是溫順沉默的洛國傷患,此刻拼命張嘴,拼力想言語,卻只如吃了啞藥的八哥,難以成言。
難道怕有去無回?也算,人之常情……
“我送你十六個字。”那人聞言眼中急迫,卻止了聲響,細細聆聽。
木楚沉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頑固到底,死路一條!”
她轉身鎖上了門,再不理那人,急急離去,她說的做的,已是仁至義盡,清楚明白。
…………………………
清晨,在軍中早早吃過早飯,去周正將軍處道別後,木楚便裝著滿車麻椒和煎餅,帶著砂加砂落安排的一個可靠便衣兵士準備上路。砂落在巡值城防,砂加前來相送。
木楚偷偷將砂加拉到無人之處,低聲輕語,“砂加,我悄悄幫你們抓了個人。”
“嗯?”砂加微微升了下語調。
木楚得意道:“我前日出去偶然發現的洛國傷兵,我將他雙手反束,關在來爾客棧二樓最南一間房內,這是鑰匙,你得空便帶人去抓吧,不過他只是普通兵士而已。”
“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 3ǔωω。cōm險?”砂加眯了眯眼睛。
“你看我不是胳膊腿都好好在這兒嘛,那人受傷到奄奄一息,不費我吹灰之力。”木楚甩甩手臂得瑟起來。
“你為何不直接將他押回來,知不知道這樣對城防有多危 3ǔωω。cōm險。在這兒等著我,切勿聲張。”砂加說完,取過木楚手中鑰匙,幾步走開,牽了匹黑色大馬,翻身而上,朝來爾客棧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殘兵敗將,還能在城中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她就不信了!
切,她都問過了,那人就一普通兵士,注:還是隻剩半條命的,又不是王爺將相。
話說,遙想當年,如果傻了吧唧的包惜弱沒有救完顏洪烈,郭靖的娘就不會跑到大漠去,鐵木真沒有郭靖相助,就會早點掛掉,蒙古各部無法統一,無法西征,無法將火藥傳入歐洲;歐洲將繼續中世紀,沒有文藝復興,沒有大航海;同樣,完顏洪烈沒被愛情糊了眼,就只能投身到金國的政治鬥爭中去,金國會四分五裂,宋不會滅亡。縱觀世界局勢,別處亂七八糟,風景這邊獨好,以此發展下去,中國就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了。【注,此處說明請見作者有話說】
於是,輪到她救人的時候,她連絕對不救王爺這種蝴蝶效應都想到了,還能有什麼么蛾子?!
…………………………
“那個,人,人呢?”
候在營門附近的木楚見砂加騎馬剛過來,便迎了上去。左看右看,卻只見他一人。
“跑掉了。”砂加簡短說道。
“你連個殘兵敗將都打不過?”怎麼還好意思說再過兩天便是夏晚第一高手?
“房間之內
38、竹籃打水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