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哪裡,不同了。
我和甲討論了很久,觀察了很久,世子的笑,再也不一樣了。
他仍笑著,卻再未笑到眼底心間。
世子承襲王位,成為年輕的寧王,王妃是為鄭太妃。
寧王並不像老王爺那樣身兼數職,反倒無一職務,可每日做的事卻多得不得了,難有喘息之時。王妃給他安排了無數課業,天
91、後記 。。。
文地理,用兵佈陣,權政策論,都由當世大儒親授。寧王從未抱怨過一句,只聽聞那些大師門開口稱讚,鄭太妃好福氣,寧王之才,難有人及。
習武方面亦不能落,寧王最喜歡的兵器是刀,我倒一直覺得飄逸靈動的劍更適合他。
文武之習也就罷了,太妃還要寧王精通醫術,我初時不明白,後來卻懂了,看到他每月被灌下的一碗碗湯藥,服藥後滿身潤溼的衣裳,我與甲握緊了拳。
那人,竟然這樣歹毒,竟是要斬草除根嗎?竟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時候,對王爺下了毒。
我與甲,也要變得更強!
兩年過後,太妃去長核山避居,她對我和甲說,王爺的一舉一動,要悉數秘報於她,這便是對王爺,最大的保護。
第五年,王爺悉數接管了鄭氏家族與老寧王的政治勢力。他依然是閒散王爺,暗中,卻與朝中勢力秘密接觸。
第六年,王爺與光王聯手,只是除了他信任之人,旁人並不知曉。
第八年,我們佈局了很久,終於找到最好的機會,景帝攻克米國後急欲完成一統三國的霸業,已借光王之口,意欲出兵夏晚。
夏晚視那個看起來好戰的光王為死敵,派人行刺,光王又怎麼是吃齋唸佛的,那兩個刺客一個死去,一個被投入打牢。
光王欲親審那日,寧王正便衣去尋他商事,兩人眉目一揚,竟決定放長線釣大魚。
可是後來,誰曾想,被釣走的,竟是寧王!
那叫木楚的夏晚細作,是個奇怪的女子,她和我見過的人,不太一樣。這樣的女子,我私以為,並不適合王爺。
甲偷偷問我,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女子,都配不上王爺。
好像是那麼回事,這是個明擺著的事實。
而今的寧王,身上仍有常年用草藥的淡淡草木味道,卻再不是稚弱的世子,氣質卓群,再無詞彙可以形容,運籌帷幄間,便可讓天地變色。
他策劃的事情從未失敗過,可這一次,那女子卻逃了,帶著機密要件渡過天塹恆江,返回夏晚。
那次事出緊急,我去光王府報信,甲也未來得及親隨。可我心底覺得,寧王怎麼可能失敗,定然是有隱情,故意放走木楚,再謀打算的。
他的確有打算,可和我想的全然不同,他竟打算利用景帝派他出兵夏晚,尋機會去看上她一眼!
這次失誤使多年小心行事的王爺被景帝抓到短處,送他去戰場,不過是尋個機會害他與亂軍之中,他怎麼還惦記做兩張精細麵皮帶在身上,以便混入夏晚?!
如果他一切安好,也許我還勉強能夠接受,偏偏一入邊境大戰之後,就再無他訊息。
決不能接受!
我與甲一路尋他,已快絕望,
91、後記 。。。
卻終在踏棋坊外,再次看到王爺。果然,他還是尋她去了,竟在食坊當起店小二!只是從那食坊的名字看,她對他,卻無那份情意。
後來,甲隨王爺再次出訪諾斯關,這一次,諾斯關已是我洛國屬地。再回洛都之時,甲說:那女子竟沒隨王爺回來,真真沒有眼光,奇怪的女人。
我皺的眉,卻舒展開來。
甲問:矛,你那樣開心嗎?
我沒開心兩日,景帝下旨賜婚寧王與左相之女吳氏。
寧王只淡淡一笑,毫無壓力:你們看,景帝總是怕我們無事可做。
他對我們說完,便去約見光王。
寧王回府時,讓甲傳信於木楚,我攔下甲手中王爺親寫的信箋,燒為灰燼。甲詫異看我,我回望於他,默然相求:求求你,這一次,讓我瞞天過海。
甲鬆開了攔著我的手。
賜婚風波被寧王輕鬆化解,不曾想,那木楚居然來了夏晚。我知道,早晚都有真相大白這一日。只是,未料到,這一日來得這般快。
自寧王處退下,甲扶著我回房休息。
“對不起,甲,拖你下水。”
甲俯身幫我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