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那個跟你站在山頂上看煙花,跟你一起在湖邊看螢火蟲的丫頭。”
“你都記起來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就是自己想念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丫頭,哪怕她變化再大,他也知道她是自己的丫頭。
清淺含著淚光點了點頭,是呀,她什麼都記起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鳳天歌,我不要你死。”
她不要再讓他因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傷害,她不要他死。
鳳天歌輕輕的放開了清淺,伸出手溫柔的抹去清淺臉上的淚痕,察覺到她的躲閃,鳳天歌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一貫清冷的嗓音裡有著讓人心安的力量“丫頭,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用絕快黑著。她才不相信。愛夾答列
清淺的眼裡是濃濃的不相信,這兩年來還從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她的毒裡活下來,就連軒兒也差點被自己體內的毒殺死,更何況是他。
見她不肯相信自己,鳳天歌也不多做解釋,她額頭上的傷還需要包紮。
“軒兒過來。”
他朝著軒兒招一招手,軒兒便老實的走到他的身邊,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鳳天歌,裡頭有著滿滿的擔憂,顯然,他也不相信鳳天歌會沒有事。
鳳天歌的嘴角一勾,一手抱起了軒兒,一手摟著清淺,足尖一提,飛掠而去。
此刻,宴會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鳳天歌已經帶清淺來到了太醫院,太醫院的人見國師帶了一個女人孩子,怔了下之後便上前行禮。
鳳天歌讓他們都離開,自己拿來了紗布親自為清淺包紮傷口,他看著她的額頭破了一個口,鮮血染溼了她墨色的髮絲,心一陣陣的揪痛,聲音卻是平淡,“是誰做的?”
清淺看著桌上跳躍的燭火,星眸裡平靜的看不出一絲的情緒,“那個人,已經被我毒死了。”
“你有什麼瞞著我?”
鳳天歌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為什麼她不說呢,難道自己就那麼不值得她信任嗎?還是說,她的心依舊排斥自己的存在。
他的心又酸又痛,可手裡的包紮動作卻是溫柔的讓人心悸。
清淺的心下微怔,抬頭飛快的望了一眼鳳天歌,從他的眼中,自己竟看到了一絲的痛楚,她,她沒眼花吧?為什麼他會用那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根本就配不上尊貴無比的他。
亂了都亂了,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清淺皺起了秀眉,只覺得頭又疼了。
“丫頭,是不是我綁得太緊了。”
見她蹙起了秀眉,鳳天歌以為自己傷到她了連忙擔憂的開口。
清淺連忙搖頭,見他沒有因為自己的毒而昏迷,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裡還有著沒有散去的懷疑,“為什麼,你沒有中毒?”從來,沒有人能在碰了自己之後還站那麼久。
“丫頭,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
這毒,還耐不了他的。
清淺還是不太相信,一再的確認才知道他沒有說謊騙自己,他沒有中毒。
意識到了這一點,清淺的心裡雖然疑惑,可卻也安心了許多,好在他沒有事,否則的話,自己會很內疚。
偌大的太醫院裡,燭火通明,遠處的樂聲傳了些進來。
“蝴蝶哥哥,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鳳天歌聽著他稚嫩的關心,伸出手輕撫了下軒兒的髮絲,眼神裡滿是溫柔。
清淺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恍惚間,覺得他們就像是一家三口,可是,心裡卻清楚,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有結果的,先不說自己是個孩子的母親,就是他的身份,也會是他們的阻礙。
她是怎麼了?難道被打傷了頭也將她打暈了嗎,儘想些沒有的?
清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以為她痛了的軒兒連忙關切的開口,“娘,是不是頭疼了,軒兒幫你吹吹。”說著,踮起了腳尖,鼓著張嘴往她的臉上吹。
熱氣噴在了臉上,清淺被軒兒這孩子氣的舉動弄的臉紅,心口卻是暖暖的,他的兒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那麼懂事乖巧,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護他,哪怕沒有父親,她也要讓他健健康康的成長。
清淺已經打定了主意,可鳳天歌,卻是無法再放開她了。
門外,傳來了些許腳步聲。
鳳天歌本想跟清淺好好的相處一會,可是,房外的腳步聲卻已經提醒了他,這裡畢竟不是久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