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一個白淨的小和尚從靈隱寺跑了出來,他輕巧的步伐迅速的朝山下移動。
花水溶睡了很久,睜開眼睛,就發現肚子有些餓了。
看了看四周,夕陽西下,傍晚的彩霞格外的引人注目。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花太香教過的一句詩詞,雖然他不懂什麼意思,但大概就是用來形容傍晚時光的吧。
抬頭,只見遠處幾個黑點慢慢的湧現出來。
番外:天機不可洩露
花水溶第一眼就看到走到最前面的一個灰布僧衣的和尚,那和尚面板白淨,臉上修正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他大吃一驚,這人怎麼那麼眼熟呢,難道……
他終於認了出來,這不是那個小和尚師兄虛空嗎?
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光亮的腦門不說,那眉眼也變得不一樣起來。
如果不是個和尚,該有多少個大家閨秀上門提親啊。
哎,選擇做和尚,毀掉了這個可以讓很多女人喜歡的美男
“你是虛空?”花水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表情。
虛空點了點頭:“有什麼奇怪的嗎?”
花水溶道:“你的變化也太大,完全不像我在監獄裡看到的那個樣子。”
虛空笑了笑說道:“監獄裡你看到的虛空,不過是我裝的。”
花水溶冷汗直路,這也可以裝,他很無語的看著虛空。
在花水溶銀子的驅使下,虛空找來了很多人。
說是要修建靈隱寺,一個個興奮的摩拳擦掌。
花水溶低聲在虛空耳邊問道:“虛空,你給他們說什麼了?為什麼他們的眼睛裡眼神很特別呢?”
虛空嘿嘿一笑:“我告訴他們,凡是參與寺廟修築者,我不但在菩薩面前,許下讓他們吃穿不愁外,每個人還有三兩銀子。”
“虛空,你可把我害苦了,一個人商量,這麼多人,少來說也有上百人吧,這上千兩銀子算是打水漂了。
雖然心疼,但是靈隱寺修建的速度卻是異樣的迅速,半個月的時間,靈隱寺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花水溶和虛空站在靈隱寺的門口,看著那三個鎏金大字,還有裡面一個個菩薩神仙重塑的金身,只有花水溶在長嘆。
“師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花水溶抬起那雙明亮的眼眸,問道:“你想問什麼?”
虛空撓了撓頭:“我怎麼也不覺得你只有十歲啊?”
花水溶嘴角淡淡一笑:“這個,天機不可洩露。”
虛空無奈的看著他,這個小師弟能耐還真是大,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了這麼多銀子,要知道這上千兩銀子,有的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而他,卻是輕而易舉從包裡掏了出來。
靈隱寺重建的成功,他可是功不可沒。
番外:師叔,你千萬不能走啊
花水溶卻是居功不傲,半個月的時間,靈隱寺重放光輝,那些修築之人在佛像前虔誠的祈禱。
花水溶得意的看著那些膜拜的百姓們,點了點頭:“想不到他們相信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尊佛前。”
虛空緊皺眉頭:“師弟,你可不許對菩薩不敬,他們可是要懲罰你的。”
花水溶哈哈大笑:“你放心,我這能耐,菩薩管不了我。”
虛空只好裝作沒聽到,阿彌陀佛唸了幾遍,這才轉身那些人安排下山。
等眾人走後,虛空開始重新召集弟子,靈隱寺的和尚在十年前的那次災難中,死傷無數,基本上該走的走了,不該走的,死在了寺廟裡。
想起那次浩劫,虛空的臉上依舊帶著懼色。
花水溶第一眼看到破敗的寺廟之時,卻是不敢想象,當年的此處,血雨腥風,死傷無數,累累白骨,冤魂哀嚎。
虛空按照四個師叔祖的吩咐,光照門徒,等寺廟裡的弟子到了百名之時,這才拿出四個和尚傳給他的口諭,做了靈隱寺的主持。
而花水溶則成了那些後來入門者的師叔。
雖然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但是那些師侄們對於花水溶卻是莫大的尊敬。
他不用剃度,不用遵守靈隱寺的寺規,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日子過的倒也逍遙自在。
時間一長,他就坐不住了,本來那四個和尚說出了一些他父親的線索,要他完成靈隱寺的重建工作,他圓滿完成了以後,那四個和尚卻是躲了起來,根本不來見他,弄的他很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