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笑著對老鴇子說:“這位媽媽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可是曾經轟動京都的七七姑娘,在京都的月紅樓,連花魁的身價都比不上聽她一首小曲兒。那小曲兒唱的,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慕容軒一臉驚訝之色,老鴇子扭了扭身子笑著說:“既然這位孟爺說了,那就讓他們先試唱一場吧。不過,孟爺今晚可要來捧場啊。”
孟老闆盯著我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爺可是對七七姑娘的小曲兒念念不忘啊。”
送走了孟老闆,老鴇子才笑著說:“你是京都來的姑娘?幹這行幾年了?”
我點點頭說:“媽媽,我幹這行有一年半,給月紅樓賺了三間分店。”
“三間?”老鴇子瞪著眼用手比劃著數字三,誇張地咧著嘴說:“姑娘在我這兒好好唱,唱得好,可以多唱些時日。”
“那就謝謝媽媽了。”
我衝著慕容軒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跟著老鴇子進了翠紅樓。
翠紅樓果然是當地有名的青樓,不到天黑,客人就絡繹不絕地登門送銀子來了。
我和慕容軒被安排在第一個表演,老鴇子是想我們要是演砸了,可以讓後面的姑娘們救救場,而且這砸了的場面也不會被那些稍晚一些才會到的客人看到。
楚桓、十七和鳳將軍估計是看了我們的字條,早早就來捧場了。
我穿了一身湖藍色的水袖長裙,方便耍起來好看。淡淡地施了一層薄粉,用胭脂在眉心點了個倒水滴型的花樣兒,與嘴唇的鮮紅相應,分外妖嬈。
我不顧臺下楚桓他們一臉怒色,從容地拉著慕容軒的手走上臺來,給大家施了一禮。
“小女七七,今日與兄長一起為大家表演歌舞,希望各位能夠喜歡。”
我衝慕容軒點點頭,他便退到我的身後,坐在古箏旁輕手撫了起來。
隨著一陣婉轉的琴音,我將藏在胸口的花瓣拿出,想空中一撒,揮起水袖輕舞著,那花瓣便在我掀起的風中飄曳狂卷,而我那曼妙的歌聲也緩緩而出: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敲敲問一聲,
女兒美不美。
說什麼王權富貴,
怕什麼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
願今生常相隨。
一段唱罷,不知何時慕容軒又拿出銀蕭,在我的狂舞下吹起了間奏,原來這個曲子在簫聲下更加奪人心魄。
一身純白在雪舞花瓣飄逸,那張令人痴迷的臉,那令人陶醉的簫聲,媽的,這個痞子又要殘害婦女了。
間奏玩,我又順著唱起了第二段:
說什麼王權富貴,
怕什麼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
願今生常相隨。
常相隨。
歌盡蕭絕。一位金衣玉帶、金冠束髮的玉面男子不禁低聲沉吟道:
此曲只應天上有,因何流落至人間。
俗塵浮世何須競,仙履一幻數百年。
壞了,這小子把我和慕容軒比作神仙眷侶了,我家楚桓該生氣了。果然老楚的臉變成了豬肝色,而慕容軒則滿眼深情地看著我。
我向臺下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話音後下了臺。老鴇子眼睛都綠了,之誇我們表演的精彩。在老鴇子的安排下,我和慕容軒順利地搬進了翠紅樓,成了這裡的紅人。
慕容軒暗中通知了讓楚桓他們抓緊時間去查證人們改口供的事,而找那個牡丹姑娘的事就由我和慕容軒負責,分頭行動,爭取早日將此案瞭解。
入夜,慕容軒敲開我的房門,一閃而入。
“怎麼樣?有什麼訊息?”我不能出去,又不能在這兒和楚桓他們走的太近,只得讓慕容軒白天出去與他們會合,商量事情,所以慕容軒一來。我就知道是事情有眉目了。
“那縣令果然是在那些證人身上施了銀子。”慕容軒說:“那書生說東邊李二嬸家窮得揭不開鍋,你大哥說看見她將自己的小兒子送進了學堂。還有西邊那個張麻子,一個賭鬼,家徒四壁,窮得掉渣,前幾日因為沒錢被賭莊的老闆給轟出來打了一頓,現在居然又有錢去賭了。”
果然如此。“我恨恨地說:“他們動作夠快的,可咱們這兒卻還沒動靜啊。”
慕容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