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等有了訊息再說!”說著飛奔出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太陽昇得老高了,一地的霜露消失的無影無蹤,慕盈站在原地,咬緊了牙關。
巫蠱之術一向牽連甚廣,不管你權力有多大,身份有多貴,一旦案發一樣株連九族。到時候別說晚雩,整個項家可就沒人了……自己住在公主府,又能逃脫得了嗎?還不如直接認罪,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去呢!
就這樣吧!
她壯士斷腕一般挺胸走出了院子,然還沒出公主府大門,就見禁衛軍黑壓壓地從遠處奔了過來,甲冑器械碰撞的聲音整齊劃一,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慕盈的心頭,她心中一緊,忙沿著牆壁跑掉。一拐彎就看見了晚雩和項陵被一行人半押半請地送回來。
軟禁麼,果然是躲不過去。
她低下頭,讓自己淹沒在圍觀的人群中。
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錢,身上只有稍微值錢的一支髮釵,她依依不捨地看了很久,才在老闆的催促下將它遞過去。
“給你!”當鋪老闆丟過去一小錠碎銀子,轉身將釵子放在一邊的盒子裡。
吃過午飯,慕盈遊蕩在大街上許久,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就在迷茫之際,眼角忽然瞥見一個身影匆匆而過,她下意識扭過頭去,眼前一亮,認出了那個背影。
“李鬱!”她追了上去……
三日之後,就是三司會審,李鬱坐在大堂正中,一左一右分別是柴忠秀和鍾尚朗,雖然坐得極開,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來自右手方向赤裸的剝皮飲血般的怒視。
他擦擦汗,挺直了背。
所有涉案人士都被押了進來,包括晚雩,都跪在地上,鍾尚朗還來不及說話,就聽李鬱先開了口:“公主,冒犯了。”
“哼……”一道 的輕叱從鼻孔而出,李鬱扭過頭去,但見鍾尚朗微側著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