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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夜,掌一盞昏燈,聽窗外幾聲風葉,眼皮減重,犯了困。合上書,敲敲發痛的後頸,還沒走進內室,身後一暖,整個人便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後肩上多了一分沉重感。

項陵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凹處,低聲說道:“小雩,我叫你小雩可以嗎?”

終於不再是一聲聲涼薄的公主,晚雩心中暗喜,側頭看著他漆黑的發,點頭道:“當然。我是你的妻子啊……”

昏黃的燭火下他的臉晦暗不明,只一雙手手心發燙地環住她的腰,他緊緊貼著她的後背,絲絲難以名狀的炙熱情感從緊扣的地方傳遞到她的心上。

他的唇,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耳垂邊,也不說話,只用厚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裡,帶來一陣陣悸動,充滿誘惑的呼吸對她進行無聲的邀請。他一下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在她的頸上臉側印下一個個輕吻,隨後手指一動,腰帶便開了。

晚雩一把按住他欲繼續解衣的動作,氣息不穩地匆匆阻住他欲更進一步的手,提醒道:“明天,明天還要趕路呢……”因被撩撥而有些亂了的心加速了血液流動,晚雩的臉頰紅得如一隻熟透了的蘋果。

項陵的吻一滯,睜開眼望進她和自己同樣訴說著慾望的眼睛,低低一笑,猝然一把抱起了她,闊步走進去,晚雩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頸,將頭埋進了他的髮間。

項陵略顯急躁地將她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傾身與她對視。

“明天,坐的是馬車……”含了暗示的話以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而結束,手滑過,隨後帷幔拉下,掩住了所有該發生卻遲來的一切!

清晨,鳥獸早早地離了窩,伴隨著呱呱的叫喚聲的是少女清脆的歌聲,循著歌聲望去,只見一個花底白衫的少女扛著一捆與她身體並不相協調的柴火,悠閒雀躍地從山上下來。

隨著她大大咧咧的走路姿勢,那條隨意卻不失整齊的馬尾一路甩在她的身後,像一根小尾巴。她三步並作兩步走,高興了就從石階上蹦下,復又輕鬆地扛著柴火回家。

是的,對她而言,那個小小的茅屋就是她的家。

只是,少了一個人。

思及此,她高興的臉上降下一陣陰霾。

姐姐啊,你究竟在哪裡呢?

因早上人煙稀少,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走路還唱著歌又太顯眼,因此很不幸地遇上了幾個只聽說沒見過的野土匪。

那些土匪個個人高馬大,又揮舞著鋥亮的大刀,說起話來粗聲粗氣,尤其是那體魄,感覺一個泰山壓頂就能壓死一個人。

可是他們看上去再威猛,在少女眼裡也一點都不可怕。她丟開柴火,鬆鬆筋骨,臉上露出了少見的興奮。

就好像是一隻餓瘋了的老虎遇見一群小綿羊。

對面的土匪約莫七八個人,看起來像是在山裡迷了路,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手上到處都是被刮破的痕跡,狼狽得就像乞丐。

“正好!練了這麼多年的武功,拿你們練練手!來吧!”不比對面個個都是大刀,她的手上只有一根藤條。

土匪中有人恨恨說道:“呸!被那群豬忽悠得弟兄都快死光了,要是連一個小姑娘也擒不住,叫我們有何顏面下去見弟兄們!!”說著一把刀就飛了過來。

少女眼看著刀過來卻不動,直到那刀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才腳下一錯矮身閃開,藤條倏地一抽就纏住了那人的手臂,只聽哀嚎聲一起,隨後那把刀就掉了地,正好砸在那人的腳背上,於是又是一聲哀嚎。

少女志不在殺人,只是點到即止,她雖身小,然氣力卻絕不小,大漢每被藤條抽中總是會發出一聲慘叫,感覺整個人的五臟六腑都吊起來一樣的疼。這樣的痛,他們承受不起第二下,因此藤條每次都在大漢身上抽一下就收回,絕不多抽。

沒多久,打劫的土匪就像一隻只被煮熟的蝦一樣蜷縮在一起,少女收好藤條,走過去背起柴火,俏生生說道:“師父總是說我是花拳繡腿,看來他也有說錯的時候!哼!走咯!”

回到茅屋,只聽耳邊呼嘯而過凜冽劍風,少女將柴火放在一邊,走到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黑衣少年練劍,眼睛像是強力膠水一樣粘在了他身上。

直到一輪完畢,少年丟過劍去,她才回神,殷勤地笑著迎上去。

“師父師父!哇!你練劍的樣子真的好迷人哦!”

這樣的馬屁冷若早已習以為常,他並不為所動,目光不期然落在她的衣襟上,眸子倏地變色。

少女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驚叫一聲捂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