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輕鬆地跳過了籬笆,熟門熟路地往水缸走去。
“誒……別!”十一的話消失在陰漸寒把魚丟進水缸的瞬間,他略顯無奈地走過去,望著一缸子看上去清澈實際上卻已經不能喝的水嘆氣:“師兄,你又浪費了一缸的水。”
陰漸寒往洗衣臺上一坐,二郎腿一翹,捏捏他無語的臉,說道:“你不是有水井嗎?”
十一又嘆氣,背上鋤頭就往外走,臨了還回頭道:“師兄下回進來別走籬笆了。”我會把籬笆加高點。
不過後面一句話沒有說,他默默在心裡想了一遍,開了門就走。
陰漸寒從洗衣臺上跳下來,望著他走的方向無言了一把,摸摸自己的下顎,感慨道:“真是越大越不可愛啊。”
兩條魚在水中愜意地沉浮著,時不時吐出些氣泡。陰漸寒看他走遠了,大步往屋內走去。
每一回來,他都會收拾一邊他的屋子,說是照顧他,實際上卻是為了搜尋他地方究竟有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而每一回他都沒有找到,甚至每次十一回來以後,看到乾淨整潔的屋子,對他的感激就會更上一層。
看著他的眼睛,陰漸寒越發覺得自己卑鄙無恥,不由在心中埋怨息夫人,怎麼把這個高難度的工作交給他了呢。
他要學武功,不能差也不能好,他要讀書,必須要頂尖,尤其是要讓他學會什麼是忠義!儒家重階級之分,提倡君君臣臣,而他,必須臣服於這些,恪守這些所謂的禮儀!
這就是四年前晚雩讓息夫人做的事情,四年前的方舒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本以為會一直管著他,然晚雩突然改了主意,讓他學習武功學習詩書禮儀,卻不說為什麼,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
和往常一樣,還是什麼也沒有,他鬆了一口氣,砰地一聲甩上門,唱著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山歌跳出了院子。
方舒從地裡回來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更整潔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