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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服也好,憤憤也罷,花魁大賽在一片嘈雜聲中落幕。

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沈若非隨煙玉一起離開。

手捧著沈若非前兩張詩稿不停品讀的柳墨風,突然回過神,衝沈若非的背影叫道:“沈兄,明日可與柳某一敘?”

沈若非回過頭,朗聲道:“有時間小弟一定登門求教。”心裡卻暗想:還是別敘的好,再敘就露餡了……

眾人遲遲未散,有人問楚姓男子最後一首詩寫了什麼,他卻搖頭道:“既然入不得煙玉小姐的眼,不提也罷。”說完轉身離去。

於是,更有人好奇,那“黑小子”沈若非到底用什麼詩打動了美人的芳心。

這首詩此刻正擺在室內桌上。

全“詩”只有四個字——子俊所託。

煙玉忐忑,卻一下子不知如何開口,面露羞澀與掙扎。

沈若非見狀“撲哧”一笑,貼上前去,在煙玉耳邊說了一句話。

煙玉被沈若非這輕薄的舉動嚇了一跳,正待言語,卻被聽到的話定住了。

她滿眼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沈若非,沈若非但笑不語。

見她仍心存疑慮,沈若非無可奈何的笑笑,解開衣領。煙玉的目光停留在那光潔如玉的頸上,眼裡這才滿含笑意。

二人執手桌邊坐下,沈若非方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告知。

當聽得周子俊的百般為難之處時,煙玉舉杯一飲而盡:“能得周郎一片真情,煙玉知足了。本無以回報,唯有將這清白之身給了他……”

沈若非搖頭,“難道你不想和周兄朝夕相處,攜手白頭?”

煙玉苦笑:“煙玉不配……”

“什麼樣是配,什麼樣是不配?那些所謂門戶家世,身家清白,真的那麼重要嗎?男女在一起,若是動了真心,也就只有合適不合適之說,哪裡有什麼配不配的。若是你自己先看輕了自己,又期望誰來尊重你?若是你自己都先死了心,又指望誰來給你希望?”沈若非不贊同地說道。

煙玉聽罷,若有所思。

沈若非忽想起一事,問:“今年的比賽規則改變可是你的主意?”

煙玉點頭。

沈若非笑逐顏開:“我倒有辦法保你一段時日,至於今後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沈若非附耳低語一番。

煙玉心領神會,頻頻點頭。

二人一夜暢言。

翌日,沈若非告別。

煙玉含羞帶笑,依依不捨。

一旁諸人均忍笑不止。

濃豔老鴇一甩絲巾,嗲聲道:“呦,沈公子,不捨得我家煙玉,那可得常來啊!”

沈若非一笑而去。

花船外,空空蕩蕩的湖面,昨日的繁華喧囂一無蹤跡。

沈若非還是一眼看到了湖邊的周子俊。

周子俊滿眼血絲,形容憔悴。

沈若非遞上煙玉的書信。

不知煙玉寫了什麼,只見周子俊灰暗的臉上一點一點煥發神采。及至最後,卻突然間滿面通紅,抬眼看沈若非:“賢弟……啊……不……你……”

沈若非瞭然,笑道:“周兄叫我若非即可。”

周子俊臉上仍是有些尷尬,大約在想,多日以來自己可有唐突之舉。

沈若非暗道,咳,這臉皮還真是薄。

正待開口,周府一小廝突然慌慌張張跑來,邊跑邊喊:“公子,出事了!”

第四章 乞丐

周子俊正色道:“什麼事這麼慌張,大呼小叫成什麼體統?”

小廝邊急促喘息邊低首回道:“公子,李府今天一早便派人來請沈公子去為三公子看病。小的們回了,說公子和沈公子昨日出門,至今未歸。李府人不信,並差人守住府門,說今天一定要把沈公子請回去。”

周子俊聞言色變,略一沉思,對沈若非說:“如此一鬧,你在鄲州城怕是不能待了。為兄這就為你準備東西上路。”說罷,低聲囑咐小廝一番。

“是我一時逞口舌之快,怎麼能拖累周兄?”沈若非道。

周子俊斥道:“怎麼能是拖累?你是為我出頭,本就該由我來善後。再者,你原本就不是鄲州人士,昨晚獨佔花魁也已眾所周知,我只道你一早與我道別離開,李府又能怎樣?”

沈若非想了一想,周子俊說的不無道理,不再爭執。

“如此一說,若非只好就此別過。還要多謝周兄多日來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