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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為太祖守喪,曾下旨要求‘天下吏人,三十六日釋服’。今距先帝大行,已逾五十日,望皇上以天下為重,早日立後,以穩民心。”

沈若非聽完,臉上平靜無波。

鈺兒不解的問道:“姐姐,難道你一點都不急?”

沈若非反而笑道:“急又有何用?該來的終歸要來,只不過是早晚之分而已。”

說罷,沈若非想了想,又問道:“你四叔看完摺子,可曾說什麼?”

鈺兒回道:“四叔只是讓各位臣工議議,明日早朝再說。”

“是嗎?”沈若非淡淡笑道,想必,此時,司馬廑必定不得安生了。

立後,又豈是單受禮法所制?除了帝位,這該是最大的利益之爭吧……

當日,司馬廑一直未來蘭歆殿。

第七十二章 三年'VIP'

司馬廑未到蘭歆殿,的確是被一波又一波覲見的朝臣所絆。

這種狀況,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因此,但凡有臣子求見,他一概應允,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都是什麼想法,什麼意圖。

這其中,有試探的,有遊說的,甚至有人直接拿了“畫像”來推薦的,司馬廑面色平靜,只聽不說,要留下“畫像”的也並不拒絕,一眾人等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那些想據此揣測聖意的,隱隱覺得新皇並不如想象之中那般好應對,自覺碰了個軟釘子,也就適可而止,先後跪安退去。

而兩個重頭人物的登場和態度,倒是讓司馬廑有了那麼一點意外。

右相蘇文彬,是一直堅定支援司馬廑的朝中重臣。立後一事,關乎朝廷大局,他不來,反倒顯得不正常。

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如此直白的開門見山。

“恕臣直言,立後之事,皇上當以社稷為重,不可徇兒女之私情。”

蘇文彬道。

司馬廑不動聲色:“愛卿何出此言?”

蘇文彬見司馬廑有意裝糊塗,也不繞彎,索性直言道:“皇上此番北征羌國,雖說是國喪期間不宜出兵,但那瑞王勾結羌國篡位,事關國之安危,起兵之事倒也是順應天意{炫 {書 {網 民心。然而,朝廷現在乃多事之秋,皇上當趁此番大勝歸來,安撫人心,固本培源;調養生息,方為上策。”

蘇文彬見司馬廑並未阻止,繼續道:“皇上為一國之君,後宮空虛始終不是長久之計。皇后一位,母儀天下,尊貴無比,皇上……”一言至此,他止住話頭,不再說了,單等司馬廑的反映。

司馬廑淡淡笑道:“那愛卿以為,何人堪當此重任?”

蘇文彬微微一怔,回道:“臣以為,皇上可讓禮部照舊例,細細選來。一來選後,二來同時充實後宮。但……”

司馬廑心裡一冷;說了半天,真正想說的話恐怕是在這裡。

蘇文彬偷偷看了看司馬廑,見其臉色並無變化,遂道:“但……那沈若非,絕非後位之合適人選。”

司馬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寒意:“難得愛卿一片赤誠之心。立後之事,朕自有分寸。愛卿操勞一天,就早點回去歇息,跪安吧。”

蘇文彬看不出他的表情,心中有些猶豫,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這句話堵了個嚴嚴實實,只得恭敬的退下。

蘇文彬從御書房出門,邊走邊思索,這皇上到底是作何打算?雖說幾年來與司馬廑聯絡頻繁,但他卻始終無法看透司馬廑。此番從瑞王手中奪得江山,不僅群臣震驚,連他也感到意外——他甚至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那八萬暗軍又是從何而來?先帝的遺詔司馬廑又是如何得到的?

看著瑞王束手就擒的那一刻,他甚至感到一陣寒意,這新皇之心,似乎有些深不可測——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新皇最倚重和最親近的力量,卻不料,一連串的事件,他件件不知情,事事不知曉……

不過,這些仍然不會影響自己對新皇的忠心。他承認自己確實動過讓女兒嫁給司馬廑的念頭,但是隨著司馬廑的明朗態度,他早已死心。只是,無論如何,這皇后之位,都不能讓那個身份不明的民間女子坐上。

他一直隱隱的懷疑,出兵羌國之事與這個女子有關,而此番回宮,他更是將女子帶回宮中。雖說訊息藏得很緊,卻奈何這宮中,根本藏不住秘密?可是,若是他有心將那女子立妃立後,又為何始終不言不語……

蘇文彬邊走邊沉思,並沒有留意到,左相向郢從另一個方向,走向御書房。

左相向郢也是思索再三,才決定來見司馬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