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只是,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是誰,我又是誰——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成為的孤兒。
更不幸的是,我不是在孤兒院或者福利院之類的地方長大,七歲之前,我一直跟著那個據說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叔叔。
叔叔一直是個唯唯諾諾的男人,自把我從襁褓中抱回家的那天起,在老婆面前就更加抬不起頭。
那個我應該稱作嬸嬸的女人,該怎麼形容呢?如果你見過她,你絕對不會把她和哈利波特姨媽式的女人劃上等號——她看起來那麼美麗,那麼親切,那麼迷人——可是,你絕對想不到,天使面孔的背後,是惡魔。
七歲之前的日子,象地獄。
她揹著叔叔,用她所能想到的各種方法折磨我,似乎,我是她刻骨銘心的仇敵。
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反抗的結果,是更加難以忍受的折磨。我常常默默的躲在自己房間,祈禱著這樣的日子,早一天結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七歲生日那天,一個男人出現了。
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覺得害怕——他看人的眼神很冷酷,就象野獸,在冷靜的審視自己的獵物。
那個我應該稱作嬸嬸的女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你不能帶他走。”
男人看她一眼,冷冷的說了四個字:“七年,夠了。”
她張了張口,卻沒再說什麼。
不知為什麼,雖然害怕那個男人,但,看她如此忌憚,我卻非常想跟著他走,走出這個地獄。
我順利的被男人帶走。
叔叔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沒有回頭。
我問男人:“你是誰?為什麼帶我走?你要帶我去哪裡?”
男人看我一眼,沒有回答。
我又問男人:“她為什麼恨我?”
男人看我一眼,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你長得,很象你父親。”
長得象父親不對嗎?我不懂,也許,是因為那時太小,一時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我曾經以為7歲之前的日子是地獄,後來才知道,這地獄,有十八層,那些經歷,充其量,不過是第一層。
我被男人帶到了國外,什麼地方,不知道。
我開始接受一種非人的訓練,和我一起的,還有幾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女孩。
漸漸的我知道了,那些,是忍術。可是,我們卻不是忍者,也不會成為忍者。
那男人,叫石川藤一,據說曾是著名的伊賀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