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開口,便被女子打斷:“煙玉,你又忘了嗎?我是蘇夏。”
煙玉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好吧,蘇夏。我們是不是朋友?”
蘇夏看著他,臉上露出盈盈的笑意,伸手拍拍煙玉的臉:“坊間的傳聞其實一點沒錯,老闆娘果然是國色天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煙玉嗔他一眼,輕輕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不要每次一說正事你就轉移話題。”
蘇夏垂下眼簾:“其實,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難道,還會有第二個答案?”兩年多前,自己不慎早產,若不是恰好碰到煙玉,也許,他們母子二人也許……
“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躲什麼?兩年多了,你幾乎足不出戶。我們當初分手之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睿兒的爹爹又是誰?”煙玉緩了緩微微激動的情緒,接著道:“不是我要打聽你的隱私,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看你這樣子。是朋友,就讓我替你分擔一些痛苦,好嗎?”
蘇夏別開臉,眼中早已是滿眶的淚水:“煙玉,別問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煙玉的語氣不由又急促了起來:“你又在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能忘記,為何會夜夜失眠?如果你真的能忘記,為何不能走出大門,開始新的生活?”
蘇夏沉默了。
他的沉默,久到讓煙玉無奈的嘆口氣,再度放棄:“算了,碰到你,我算是沒脾氣了。你呀……”
蘇夏這才抬起頭,深深吸口氣,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微笑:“還是煙玉妹妹好。要不,我怎麼會讓睿兒認你做乾孃呢!”
話一出口,煙玉俏臉之上,立時多了幾分紅暈,不無懊惱道:“你還好意思提這事?哪裡有你這樣的人,讓睿兒認我做乾孃也罷,不經我允許,就又給他認了乾爹?”
蘇夏臉上立即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那可不是我,是我家睿兒非要認柳墨風做乾爹的。”
話雖如此,但他眼中促狹的笑意,卻背叛了他的“無辜”。
煙玉氣道:“要不是因為你,那柳墨風怎麼會纏上我?又怎麼會從鄲州跟到這裡?”
蘇夏一本正經道:“此言差矣。雖說最開始他是為了打聽我的下落才找到的你,可是後來呢?是柳大才子對你動了情……”
煙玉臉上泛起一片紅暈:“誰稀罕他動情……”
蘇夏展顏一笑:“別在那煮熟的鴨子——嘴硬了。你若是不稀罕,為何還對他噓寒問暖;你若是不稀罕,為何還頻頻為他置備新衣;你若是……”
“好了,蘇夏,你有完沒完?”煙玉滿臉羞澀,嗔道。
蘇夏正色道:“還有一句就完了。我想說,柳墨風不錯,你別錯過了才是。”他看看煙玉,又補了一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要珍惜眼前人。”
煙玉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夏:“過去的,我早已忘了。忘不了過去的,是你。”
蘇夏眼光閃爍了一下,答道:“我也會的。”
“娘……”背後一道奶聲奶氣的呼喚,讓蘇夏立即喜上眉梢,轉過身去。
一面目俊朗,氣質儒雅的翩翩男子立於門前,懷中,抱著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眼中滿是笑意。
“娘,乾爹給我買糖吃了。”娃娃口齒清晰的說著,同時,向蘇夏伸出了手。
蘇夏伸手接過娃娃,又歪頭看看柳墨風,才轉頭一本正經的對煙玉道:“煙玉,我不知道是該說柳公子天生麗質好呢,還是該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呢?”
煙玉“噗哧”笑了出來。
柳墨風介面道:“我怎麼覺得,這兩樣都不象是誇我?”
蘇夏聞言,故作驚訝道:“是嗎?看來我得好好反思反思了。語言表達能力退步太多了。你們聊,我回去反思了。”
剛走出一步,又想起一件事,邊對懷中的娃娃說話,邊轉過頭:“睿兒,和乾爹乾孃再見。”
睿兒立即露出了純真無暇的笑臉:“乾爹再見,乾孃再見。”
蘇夏故意忽略煙玉那頓時緋紅的俏臉,頭也不回的走下樓去。
柳墨風目不轉睛的看著煙玉嬌羞的臉,微笑不語。
煙玉給他斟上茶,故作鎮定的轉移話題:“你怎麼和睿兒一起回來了?”
提起睿兒,柳墨風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寵溺:“來的路上,剛好碰到嫣紅帶著他在玩。小傢伙一看見我就大叫,糖,糖,糖。”
煙玉聽罷,忍俊不禁。
柳墨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