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這才開始,將沈若非如何在御花園遇到右相、瑞王和皇上,以及觸怒皇上被囚禁,今日剛剛被皇上召見,以及之後的種種一一講來。
晴兒道:“小姐在宮中外出,從不帶奴婢,之前的事情,是奴婢問了,小姐才略微提了一二,但詳細情形,奴婢也不知曉。至於今日小姐去御書房到底發生什麼事,奴婢也不知道,甚至還來不及問啊。”
唐衍聽了晴兒的話後,一直不語,思索再三後,他突然問道:“今□們出宮之前,可有什麼異常?小姐從何時開始不言不語?”
晴兒皺起眉,努力的回憶著:“小姐回來之後,與我和小德子也說了一些話,看起來似乎並不傷心,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高興似的,說‘終於可以回去了’。後來,皇后娘娘來看小姐,她們還說了會子話,皇后娘娘走了之後不久,我們就準備出宮了。出宮的路上,碰到了瑞王爺,他和小姐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們就出宮了。”
停了片刻,晴兒突然叫了起來:“奴婢想起來了。在見瑞王爺之前,小姐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也都說話來著。但是見瑞王爺的時候,他們倆個說話的地方奴婢看不見小姐。而且,從那以後,小姐似乎就很不高興,沒有再說過話。”
唐衍和暗影對視一眼。
暗影道:“王爺在京城佈下有許多暗線,相信那瑞王爺不會將人藏在宮中,在下這就去安排。”
唐衍點點頭,目光停留在車中女子的臉上,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車外,天色已暗……
入夜,京城某客棧。
暗影敲門進了唐衍的房間。
“可有什麼訊息?”唐衍急切的問。
暗影皺眉:“負責監視瑞王爺的人回報,今日黃昏瑞王爺出的宮。出宮後並未回府,而是去了京城的望月樓。獨自一人用了餐,而後就回了府,其間並未和任何人接觸,也無任何異常。在下命人探了王府,也未發現異常。”
唐衍起身,看著窗外的漆黑的天空,陷入了沉默。
突然,唐衍回頭,問:“瑞王今日去望月樓是騎馬還是坐轎?”
暗影回道:“坐轎。”兩個字出口,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還沒等他開口,唐衍就連聲道:“那酒樓是何人所開?今晚端茶倒水伺候的夥計是誰?轎子停在何處?快去查。”
唐衍的話音沒落,暗影早已閃身出了門。
三更時分,暗影方返回。
“唐公子,那酒樓主人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據報暗中常有羌國人士出入。那轎子是停在後院,一般人無法入內。在下命人查了夜間出城的情況,北城門守衛稱一更時分有人持瑞王手牌出城。在下已命人秘密出城,一路追去。”
唐衍臉色微變:“我向北去追,你速向王爺彙報。”
“唐公子,這……”暗影稍有猶豫。
“別羅嗦,就這樣。”唐衍迫不及待的出了門。
在街角,暗影騎馬追上唐衍:“唐公子,上馬,在下送你出城。”
唐衍怔了一下,當真是慌了神,連這都忘了。
唐衍翻身上馬,二人一路疾馳而去。
暗影順利送唐衍出了北城門,將馬交給唐衍:“唐公子一路保重。”
唐衍點點頭,策馬狂奔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數日後,皇后宮中。
蕭後的臉冷若冰霜。
司馬琰雖有些不以為然,卻也不敢反駁。
“若不是劉太醫來說,我還不敢相信,你竟陰奉陽違,去用做這偷樑換柱之事。我說的話你難道忘了?為一女子失了分寸,如何成事?”蕭後冷冷道。
司馬琰反問道:“母后的話兒臣不曾忘。但兒臣並不是為了這個女子。母后也說,那些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她到底知道些什麼。可是,無論她知道什麼,只要掌握在我們手中,就可以在關鍵時刻用來要挾與四弟。再者,即使是父皇當真和沈若非說了些什麼,她在我們手中,又能做什麼?兒臣以為,這是一枚好用的棋子,棄之不用實在可惜。”
蕭後絲毫不為所動:“你四弟虎視眈眈,又如何確保藏住一個人萬無一失?”
司馬琰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所以,兒臣已將沈若非安全轉移了出去。”
蕭後騰的站了起來:“你把她移往何處?”
“羌國。”司馬琰回道。
“什麼?”蕭後大怒:“我跟你講了多少次,不要和宇文隆緒有任何牽扯,他的胃口絕非幾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