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意料到了是這個男人,尚尊寒垂眸,只見葉陌桑嚅了嚅紅唇,竟然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他伸手將她下滑的身體橫抱而起,推開門,朝一間客房走去,將葉陌桑放入床榻,卻發現一手纖手如蛇般纏了上來,一個用力他的脖子被擁住,一張紅唇似火般吻上了他的唇,那唇十分柔軟,帶著酒的清香醉意,他震了一下,微合上眼,迎合著她的吻,給她放肆的機會。
吻著吻著,尚尊寒才發現好笑的,她竟然睡過去了,壓抑著一身的火熱,他難受的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子,這才關門離開,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卻是慾火難耐…
葉陌桑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等她的意識一醒,她就睜開了眼,當發現自已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這才頭痛不已,正暗問著這是什麼地方,房門被推開,尚尊寒端著清茶走進來,見她坐起身,輕笑一聲,“醒了?”
“我怎麼睡著了?”葉陌桑好奇的問,想要回想,卻發現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得了,唯一記得是自已正在與他喝酒。
“昨天下午你喝醉了。”尚尊寒低聲回答,眼瞳裡一閃而過的暗傷。
葉陌桑按著太陽穴,輕“哦”了一聲,倏地,似乎想起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我沒說什麼醉話吧!”天哪!剛才睜開眼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已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的龍舞陽的面孔,這讓她驚了驚。
尚尊寒怔了怔,搖頭道,“沒有。”
“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吧!”葉陌桑小心的問道,她感覺尚尊寒的臉色有一絲不對,好像有意躲閃著她的眼神,自已不會是喝醉了,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尚尊寒眸光流轉,望著床上迷糊的女人,輕嘆一聲,“沒有。”
葉陌桑擰了擰眉,她可不相信他這句話,真得沒有嗎?她只得咬了咬唇,“沒有就好,我這個人喝醉了,就會胡言亂語,動手動腳的,有什麼不雅的地方,你別見怪。”
尚尊寒低笑一聲,“那我以後還不能跟你亂喝酒了。”
“哦!看來我對你做了什麼事情!”葉陌桑自言自語道,這一醉醒來,昨天的戰事的確忘了一半了,她此時只想喝一杯茶醒醒腦。
“來,喝杯茶吧!”頭上,尚尊寒溫柔道。
葉陌桑伸手接過,一邊喝,一邊疑惑剛才醒來的時候,為什麼偏偏就想到了龍舞陽呢?明明那麼厭惡的人。
離那一次的戰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十天,葉陌桑駐兵在北猿城,而一戰也在十天之後的一個早上傳到了京城,最先聽到訊息的是兵部侍郎候光,聽完之後,他差點就癱軟在地,快嚇暈了過去,這是怎樣的一種恥辱啊!而報信的那個小將在完成通報的使命之後,身體不支暈倒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就見兵部侍郎顫抖著雙腿,在眾大臣驚愕的眼神裡,戰戰兢兢的跪在龍椅之下,“皇上,臣剛剛接到戰報,我軍十萬大軍已…全盤覆滅在黃沙嶺上,戰況慘不忍睹,只一人生還吶…”說完,兵部侍郎跪首在地,再也不敢起來。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就連龍椅上的龍舞陽也被震了起來,怒喝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軍十萬大軍,中了敵軍圈套,首領被斬,士兵全部陣亡。”兵部侍郎說完,老淚縱橫,傷心不已。
“一定情報出了錯,怎麼可能?十萬大軍怎麼可能轉眼覆滅?”
“十萬大軍啊!絕對錯了…絕對錯了…”
龍椅上的龍舞陽俊臉陰霾嚇人,他惱羞成怒道,“把那士兵傳上來,朕要親口聽他說。”
半個時辰之後,那暈倒的將士被抬了上來,當眾被一盆冷水澆醒,恢得了神志的他才發現,自已身處在皇宮大殿之上,在他的面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周圍是百官重臣,接著,頭上傳來一聲震怒聲,“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立即打了一個寒噤,想起這場可怕的戰鬥,他連觸都不敢去觸及,但問話是當今皇上,他只得哆嗦出聲,“回皇上,我軍行軍到黃沙嶺一帶,沿途絲毫無人煙,哪知道突然從黃沙霧裡衝出一個身影,只見寒光閃過,劉將軍及副將軍的頭顱就被砍下,頓時,軍中大亂,又從黃沙裡衝出了眾多敵軍,他們不由分說對我軍一陣亂砍亂殺,我軍想撤退,無奈身後又有埋伏,阻止了我軍的退路,在惶恐之下,我軍失去了戰鬥能力,成為了他們的刀俎,死傷無數,都死了…都死了…滿地都是我軍的屍體…”
終於,聽到倖存士兵的親口信,百官靜寂,上座的龍舞陽俊軀顫動,那張俊容因痛苦而扭曲,因憤怒而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