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如今,兩個重擊,就算再堅強的人,也會被摧毀,這世間最珍貴最脆弱的無非就是感情了。
葉陌桑咬了咬唇,輕步來到他身邊,蹬下身,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安慰他,只能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節哀順變,安太后這樣的做法,對她來說,是一各解脫。”
龍赫天緩緩抬起了俊臉,那雙幽深的眸落下了幾行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對於一向堅強的他來說,那是痛苦傷心到何種程度,才會落淚呢?葉陌桑心痛的伸手輕輕抱住了他,龍赫天似乎極疲倦的靠向她的肩膀,閉上了眼睛休息。
過了好一會兒,龍赫天這才抬起頭,微紅的眼眶裡已經沒有了淚水,只是依舊悲痛,他沙啞出聲,“我是不是一個很沒用的兒子?”
“如果你不希望安太后泉下傷心,就振作起來,狼楨國現在最需要的是一位精明睿智的皇上。”葉陌桑鼓舞出聲,人死不能復生,唯有活著的人繼續努力活著。
龍赫天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根本不想做皇帝,這個位置還是還給他吧!”
葉陌桑怔住,看著他沉思了幾秒,冷靜出聲道,“這個時候,並不是你說還就還的,他已經離開了,狼楨國不能一日無主,我要你坐上這個位置。”
龍赫天震驚的抬起頭,暗啞的尋問道,“為什麼?”
葉陌桑扯了扯嘴角,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什麼原因,總之,她覺昨這個皇位適合龍赫天,而龍舞陽,似乎他活得過於壓抑了,他應該離開。
經過一夜的恢復,龍赫天恢復了理智的一面,第二天一早他就召見了朝中大臣,雖然他曾經被視為叛臣,遭到了追殺,也讓他處於整個朝堂敵對的勢力,今日一朝的朝會上,極大部分大臣都戰戰兢兢的到來,本以為會受到什麼處罪,卻讓他們欣喜的發現,坐在龍椅上的男子並沒有提及背叛一事,而是慎重的與他們商議狼楨國現今的局勢,那寬宏博大的胸懷氣度,簡直讓這群朝臣自慚形穢,不免對這個八皇子越發的佩服恭敬起來。
談論了當朝狼楨國所面臨的局面,有多方面,一方面,八皇子帶兵攻入皇宮已經引起了狼楨國大範圍的百姓的驚慌恐懼,很多地方出現了賊寇趁火打劫,以為狼楨國面臨變革,這是首要做的就是安撫百姓,第二方面,就是要儘快讓八皇子登位,讓百姓知道狼楨國已經另立新皇,大赦天下,儘快收攏民心,恢復穩定局面,打壓各種混亂的勢力趁機作亂,第三方面就是邊界的調兵儘快兵回原位,否則,邊界將面臨敵軍侵襲的危險。
但是無論哪一方面,都在壓迫著一件事情,就是八皇子龍赫天儘快登基,否則,一切大亂,雖然新皇剛離開,但是大臣們為了國勢著想,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要儘量出言逼八皇子上位,這樣做,看似這種朝臣無情,卻也是不得不為的事情。
龍赫天的情緒是最複雜的,他並不想做皇帝,在得知龍舞陽竟然是他的親哥哥,他心中的仇恨就已經去了大半,雖然很痛恨他殘忍的殺害眾多的皇親國戚,可在親情的世界裡,一切都顯得可以原諒,他也暗中派人出去尋找,龍舞陽似乎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他的蹤影,有人猜測他已經隱居山林,或許遠遊他處,但無論什麼猜測,都是訴說著一件事情,龍舞陽已經無心朝政了。
第三天的時候,由於東南地區的反叛力量的變大,龍赫天不得不登基上位,改國號為宏昌,大赦天下,那一天,萬民朝拜,舉國歡騰,翻開了狼楨國的另一頁。
第四天的下午,葉陌桑一身男裝出宮,來到了百花街最豪華的一間客棧裡見一個人,尚尊寒。
在一間佈置得優雅的房間裡,尚尊寒一身休閒錦服,碧冠束髮,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淡然以世間的公子,看著敲門走進來的從容女子,他勾唇一笑,“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一切已經忙完了,我很閒。”葉陌桑走過來,倒起一杯茶喝下。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尚尊寒凝眸,眼神閃過複雜之色。
葉陌桑執杯的手微微一僵,那雙清眸聚散著風雲莫測,清冷的吐道,“不是。”
“那你想要什麼?”
葉陌桑咬了咬唇,忽地笑了起來,自問道,“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你有什麼打算?”
“我是閒人一個,隨風而行。”
“上次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昭月國的訊息了,你想回去嗎?”葉陌桑深深望向他。
尚尊寒自嘲的笑了一聲,“那裡已經沒有我想要留戀的東西,還回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