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守江山,這是一件何等殘忍的事情,可這個秘密以除掉夏妃息息相關,她不能保留。
“皇上,知道我為什麼要逃獄嗎?”葉陌桑嚴肅出聲道。
龍舞陽負手相望,扯唇問道,“為何?”
“在我被關進沼獄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一批黑衣人想要暗殺我。”
“有這等事?”龍舞陽先是一驚,接著震怒的握緊拳,“此事當真?”
“這批黑衣殺手只所以能進出沼獄,無人敢攔,是因為有人刻意按排,而這個人就是兵部侍郎嚴宇,他殺我的動機,是因為我無意之中知道了他的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與夏妃息息相關,這就是夏妃為何激怒我,自毀龍胎陷害我的原因。”
龍舞陽面無表情的聽著她講話,雖未發話,唯有那雙眼睛織出熾熱殺機,冰冷徹骨,抽搐的嘴角隱隱聳動,顯然在壓抑著爆漲的狂怒,俊軀隨著葉陌桑經唇吐出的話語,微微顫抖。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龍舞陽自喉嚨裡擠出一句疑問。
“你是說她為什麼要毀了這個孩子?哈。”葉陌桑禁不住冷嘲出聲,目光流轉在他陰霾的面孔上,徐徐啟口,“因為,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夏妃與嚴宇苟合得來的,夏妃陷害我殺杏妃的那天晚上,我因為氣憤去了她的殿裡,本想查清杏妃的事情,哪知道看到她與嚴宇偷情的一幕,還聽到他們的談話,在震驚之際,我不小心爆露了身份,這就是夏妃用孩子陷害我入獄,嚴宇派人暗殺我,我逃出沼獄的原因,這就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孩子不是朕的?”龍舞陽神態倏然瘋狂起來,墨眸頓睜,俊臉因震怒而變得猙獰扭曲,出離的憤怒讓他一掌震碎身畔的檀木桌,痛苦低喃,“不是朕的…竟然不是朕的…為什麼?為什麼朕沒有孩兒…為什麼?”
葉陌桑冷眼看著龍舞陽的瘋態,即不阻止,也不安撫,一雙清眸一閃而過的同情,龍舞陽揮袍連摔了周邊所有能甩的東西,腳步略顯啷嗆,墨眸赤紅似血,墨髮凌亂飛揚,悲愴的笑聲響遍大殿,此時的龍舞陽陷入了徹底的瘋狂,終於,他的身體靠在牆上,發紅的眼緊緊合上笑意止住,薄唇緊抿,瞳眸再睜開,寒光四逆,強烈的殺意似乎凍結了空氣,空氣中濃郁的血腹嗜殺讓葉陌桑為之一寒,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個時候的龍舞陽危險得讓她不想靠近。
“你說得可是真的?”龍舞陽咬牙確問。
葉陌桑鎮了鎮神色,出聲道,“不但如此,嚴宇的惡行還在繼續,在十天前,我還查出他與昭月國有勾結,他至少收取昭月國十萬黃金,就藏在他府上西院的假山裡,他還鼓動夏妃的父親起兵造反,與你對抗,你不相信,可以去他的府上搜查。”
“好,朕要將他碎屍萬斷,凌遲處死。”龍舞陽衣袍爆漲,怒意侵襲周身,陰森森的眸光就像地獄惡魔,鋒芒赫人,煞氣沖天。
葉陌桑眯了眯眸,沉聲道,“皇上應該冷靜處置,先派人將嚴宇抓獲,免得他聞風而逃。”
銳利的目光橫掃而來,戾氣逼人,“朕誤解了你,你為什麼要幫朕?”
葉陌桑眨了眨眸,泛起一抹柔情,抿唇一笑,“我只想用此來證明我對皇上的情意是真的。”
“你…”龍舞陽喉嚨一啞,話未說出,健臂將她緊摟入了懷抱,重重的承諾沙啞傳入她的耳畔,“今後朕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朕要與你分享榮華富貴,朕要立你為後。”
只是處於激動的龍舞陽並沒有發現,被他摟在懷裡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欣喜,相反的,那雙翦水雙眸裡一閃而過的排斥與厭惡。
貼在他強健的胸膛上,呼吸著熟悉的龍涎香味,葉陌桑心底除了淡漠,沒有多餘的情緒,她知道,此時給背叛他的是夏妃與嚴宇,但終有一天,會輪到她,所以,縱然這個男人給予了她這麼高貴的身份,她也不能要,更不能因為這個男人流露的真情而感化,她的心不能因他而亂。
龍舞陽鬆開了她,抬頭凝視著她清眸的雙眼,薄唇在她豐潤的額際落下一吻,“這世間,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朕,但你不能。”
葉陌桑閉眸接受他的吻,身體有些輕顫,這句話透著信任,也隱含著殺意。
龍舞陽離開了,帶著濃濃的殺意離開了,這一個月來葉陌桑所受的委屈在今晚得到終止,同時,贏得了龍舞陽全部的信任,看著一地的碎片,葉陌桑的眼神沉寂無聲,轉身步進了寢宮,和衣上床休息。
這一晚上,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嚴府一夜之間遭到血洗,龍舞陽發揮了他嗜血的本性,整個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