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氣到極至了,才會下令處殺內閣大臣,朝堂不穩,能扛得起大任之人不多了,紀太師又極力保住紀流殤,眼下,又有誰能出使邊關救戰呢?”
“我看哪,若是無人,皇上必會親征。”
“這怎麼可行?皇上是當今聖主,親征自是好事,卻是冒著極大風險的事情,皇上登位以來,內亂四起,皇上哪能離開皇宮呢?”
“這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不過,若是皇上親征,必是旗開得勝,想皇上身為皇子時,就曾征戰四方,威名赫赫,如今,卻不得不身困朝政,哎。”
“皇上讓我等明日獻策,如今哪還有什麼人才可薦舉,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商量對策吧!”
話剛落,就看見幾個內閣老臣的身影走進了夜色中,越行越遠。
躲在假山後的葉陌桑臉上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倏地,似乎想到什麼,嘴角微揚。
東宮,集皇龍之氣,是天子寢宮,此時,明黃色帳簾前,龍舞陽微張開雙臂,由兩個太監侍奉更衣休息。
太監剛剛觸及到腰帶,臉色一驚,他眨了眨眼,再確定了一眼,才抑頭道,“皇上,您的皇令不見了。”
龍舞陽沉思的神態被打斷,他垂眸朝腰際望了一眼,不奈道,“許是丟了。”
太監怔住,見龍舞陽一臉困色,也準備先侍奉皇上休息,再來查明此事,可剛想碰衣帶,立即被一道力道揮開,他抬頭,龍舞陽俊臉難看,眼神嚇人,彷彿惡鬼附身般讓人恐懼。
“皇上…”
龍舞陽腦中卻閃爍著一種莫名慌亂,他急喝出聲道,“隨朕去北殿。”
兩個太監還沒明白過來,就看見皇上疾步離開,忙爬起跟上。
自東宮到北殿至少需要兩刻時間,而此時,在宮門外,一匹快馬,一個侍衛策馬離開,在侍衛的腰際,彆著一塊明晃晃的令牌,守宮門的值班侍衛幾乎連問都不敢問,只看一眼就立即放人。
引月殿,葉陌桑終於站在了她的房間裡,筋疲力盡,失血過多讓她膚色蒼白,嘴唇泛白,她沒有休息,將身上帶血的黑衣脫下,換上了睡袍,同時,將黑衣包起,藏在房梁的暗處,傷口已經止血,她用白布纏繞數圈,直到不見血色,才和衣躺在床上,靜靜的合起了眼。
北殿。
當石室開啟,看見地獄修羅的場景,震住了所有人,包括龍舞陽在內,他顧不得自已高貴身份,踏入石室,一個一個檢視地上侍衛的屍體,殘忍的殺人方式,又再一次讓人膽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劫獄?
當看到角落裡那被撞開的通風口,一切情況已經擺在眼前,龍赫天被人救走。
“皇上,屬下立即去追,八皇子想來還未出宮。”仲仕朋戰戰兢兢的道。
龍舞陽卻冷笑一聲,啟口道,“不,他已經出宮了。”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拿著他的皇令出宮的。
“這會是何人所為?”一個副統領震撼道。
“這一定是宮內之人所為,北殿森嚴壁壘,外面侍衛輪留守衛,內殿是機關密室,如果宮外之人,他定沒有時間查勘這些,只有宮內之人有時間多次檢視,才能勝利救人。”仲仕朋分析道。
“可這宮裡,什麼人的武功這麼高強,連殺十二金軍呢?”
龍舞陽倏然勾唇一笑,殺機濃烈,“這就要看,誰最有救人的動機了。”
“救八皇子的人會是誰?八皇子守衛北猿城已久,又是叛軍,宮裡人怎麼可能冒這個險呢?”
一句沉喝打斷所有人的猜測,龍舞陽怒形於色,“擺駕引月殿。”
引月殿,所有人皆恍然大悟,引月殿月貴人是北猿城的人,她救人的動機最大,可是,怎麼可能是一個弱女子所為?
通向引月殿的迴廊裡,殺意騰然,龍舞陽疾步而行,在經過御花園時,倏然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他下意識望向夜色下的花圃,一切明瞭以心,他的皇令竟然是被這個女人順手牽羊偷去,原來她的一切行為都在做戲,上次在清真寺,她冷淡的態度讓他對她放鬆了警惕,卻想不到她早已暗中計劃救人,可,龍舞陽真得不敢相信密室裡的那些人會是出自她的手,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殘忍。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龍舞陽再一次疑惑了。
半刻之內,引月殿被燈籠照得燈火通明,龍舞陽一身明黃衣袍,怒不可遏的注視著月貴人的寢房,沉喝道,“讓月貴人來見朕。”
紅梅與小翠早就嚇破了膽,衣服還沒穿齊,就聽到動靜跑出來,原以為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