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卻必須壓制,這個女人是例外。
倚臥在軟榻上,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的答案,龍赫天何傾心以她,她的確值得。
她身上的冷豔氣質,傲然的姿態,彷彿是一把標尺,如果沒有足夠的資本,就失去匹配的資格,睥睨一切的不屑眼神,足夠的強悍,將財富,權力,踩在腳底,這樣的女人,連他都生出一份退縮。
或許,別人看不出,至少,他自已知道自已在給自已留餘地,留後退。
就在朝延一片欣喜時,後宮恰恰相反,陷入了一片慌亂,三宮六院得到這個訊息,不是會因為邊關得勝而欣喜,反而,成了她們的惡夢,那個月貴人竟然成了戰場將軍,連皇帝都對她讚賞不已,等她回朝,還不是奪去皇帝所有寵愛?
而對於那些次等妃嬪來說,哭天抹淚也算了,而權勢最高的人,就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此時的芙蓉宮陷入了恐慌中,夏妃在大殿之中,來回走動,鮮紅華服顯耀著她的地位,成群的丫環太監是她的奴才,可這一切,她預感著會失去,她的地位,她的榮華富貴將會一無所有,只要這個月貴人還活著,她就無限恐懼。
“娘娘,喝碗湯吧!彆氣壞了身子,您身體裡還懷有皇子呢!”
一聲嬌怒,夏妃毫不留情將托盤上的湯一揮,“不喝,都給本宮退下。”
此時,宮殿外,傳來了太監的聲音,“娘娘,嚴將軍到了。”
“快,快宣。”夏妃欣悅的命令道。
立即,一個威武男人走了進來,英挺的氣質,眉宇間,流露一股大將風範,他一走來,夏妃就朝身邊的人喝令道,“都給我下去,沒我的命令不許踏進內殿半步。”
頓時,內殿的下人都匆匆退下,同時,不忘關起門,就在眾下人一離開,夏妃一改強勢,宛如小鳥一般飛撲進了來人的懷抱,激動的低喃道,“宇,你可算來了。”
嚴宇垂頭看著嬌媚如花的夏蓉,溫柔流洩,輕撫她的肩膀道,“別擔心了,有我在呢!”
夏妃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淚水如珍珠一般從她嫵媚的臉上落下,低泣道,“宇…我好怕。”
嚴宇摟緊她,心痛的喚道,“蓉兒…我好想你。”
夏妃輕輕的撫摸上了腹部,抬頭揚笑道,“摸摸它,他是你的兒子呢!”
嚴宇眼露驚慌,小心翼翼的環視了一眼四周,才輕輕的觸上她微突起的肚子,俊臉溢位一抹笑來。
“他是太子,你就是太上皇,我們的兒子一定會給我們帶來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夏妃低笑道,那柔弱的一面驟然變得凌厲。
嚴宇膽戰心驚的聽著話,全身有些發顫,可那種生來對權利與利益瘋狂的血液湧上胸口,他垂頭望著懷裡的女子,終於敢奢望了,未來的天下,就是他的天下,然而,他很清楚夏妃叫他入宮的目的。
“一切交給我,我會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嚴宇俊雅的臉上猙獰必現,阻擋他得天下的人,都得死。
夏妃笑了,笑得美若天仙,她輕掂腳尖,在他的側臉印下一吻,“我相信你,我的身邊除了爹,就只有你了,你要幫我。”
嚴宇彷彿被蠱惑了一般,“我一定幫你。”
第五十五章 無聲的勾引
狼楨軍營裡,清晨,一聲急急馬蹄聲打破了平靜,在簡易搭起的木門中,一道披塵沾露的身影出現在守兵眼裡,仔細一瞧,他們皆驚住,怎麼是紀將軍?
的確,此人一身月牙白俊裝,墨髮微亂,年輕俊美的臉上刻滿了焦色,正是趕到的紀流殤,昨晚在得到捷報的同時,還有一個訊息讓他驚恐,凌月嚴重受傷,只聞這一句,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凌將軍呢?”紀流殤飛身下馬,將馬交給士兵,急促問道。
士兵忙指了指最旁邊的帳蓬,“凌將軍的營帳就在那裡。”
紀流殤飛快的疾步走過去,匆匆忙忙之中,他忘記了一個禮議,他腦子裡只有昨晚那個探子的話,“凌將軍傷勢垂危。”這句話直衝腦門,什麼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這些話全丟在了腦外,他一把掀開帳簾,本以為看見凌月虛弱的躺在床上,然而,實際卻是,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展露著纖細的美背,正在包紮傷口。
紀流殤嚇呆在簾帳門口,除了驚嚇聲,整個人呆若木雞了,同時,不忘將簾帳放下,不許外人偷看,天知道,他自已才是最大的偷看者。
聽到身後動靜的葉陌桑,在拿衣遮擋住胸口之外,並無驚訝無措,她回頭看了一眼帳外呆立的男人,挑眉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