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雙眼冒光,脫口而出道,“是她…是那個…”話還沒說出,就被一句沉喝阻止,“閉嘴。”
錦兒趕緊捂嘴,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周圍,才將窗子推開,笑道,“一會兒這馬車要經這兒過,我們就在這上面瞧瞧。”
尚尊寒執起茶杯,薄唇輕綴一口,目光卻緊鎖住那被禁軍保護在中間的華貴馬車,神色禁不住透出一絲暗悅,真得是她?
葉陌桑料到自已被龍舞陽一按排,顯得招搖過世了,她其實只是想低調出行的,好在百姓雖多,並不影響行程。
馬車一晃就從茶館走過了,窗外外面的錦兒趕緊起身,“公子,我們去清真寺吧!”
尚尊寒沉思了一下含首起身,這是唯一能見她的機會,他也不想錯過。
在葉陌桑的馬車行過寬大的街尾,另一輛華貴馬車靜候在一旁,車窗裡,一雙憂鬱的眸子牢牢鎖住那奢華的隊伍,黯然神傷,神彩飛揚的紀府少爺,轉瞬間似乎變了一個人,沉默不語,萎靡不振。
“少爺,月妃娘娘的馬車已經遠去了。”管家不忍的出聲提醒道,精明的他,自然看出一些端爾的。
紀流殤嘆了一口氣,苦澀一笑,“回府吧!”
“少爺,老奴倒是知道一條去清真寺的近路,而且與那裡的老僧也曾有交情,要不要送少爺走一趟?”老管家醇僕的笑道。
紀流殤的眸光亮了幾分,“真的?”
“真的,自後門而入,無人會發現的。”管家點頭保證道。
“謝謝榮叔。”紀流殤掩飾不住壓抑的欣喜,笑容燦爛。
管家榮叔自小看著紀流殤長大,而他老來無子,所有的關懷都傾注在這個惹人喜愛的少爺身上,看著他開心,他心情也暢快多了,趕緊駕起馬車走向了一條暗巷。
人群裡,另一輛馬車也從拐角處駛了出來,馬車上坐著一位少年,他還有些將信將疑的問著趕車的大叔,“大叔,真得還有近路嗎?我們公子可是趕時間的。”
“放心吧!小少爺,誤不了您的路的。”大叔呵呵笑道。
清真寺,聳立在半山腰,天際偶有白鶴飛過,青山綠林,瀰漫著一股仙家之氣,葉陌桑的車隊行至山腳下,早有宮中之人為她準備了上山的軟輦,行過長長的石階,終於到達了清真寺的正大門,葉陌桑在紅梅的扶持下步下輦轎,抬頭望了一眼,住持領著十幾個和尚上前行禮,神色恭敬,葉陌桑由他們帶領著參觀佛寺。
清真寺左側的山腳下,一輛華貴馬車悄然停在濃密的樹蔭下,紀流殤迫不及待的掀袍下車,俊臉因激動而泛起紅暈,看著一條羊腸小道直通半山腰,回頭朝榮叔道,“謝謝榮叔。”
“少爺快去快回,老奴在此等候。”
紀流殤疾步而上,只要想到凌月就在清真寺,他就壓抑不住心底的喜悅,天知道分開的半個月來,對他來說是多麼煎熬,每個夜裡夢裡,輾轉反側的思緒裡,全都是她的身影,再不見一面,再不聽聽她的聲音,削減些思念,他想他會瘋的。
清真寺是佛家清修之地,門庭簡易,也無人看守,兩米高的紅牆,紀流殤輕易便飄了進去,早前也來過這裡,不至於迷失方向,按他的猜測,這個時候,葉陌桑應該在拜佛。
沿著走廊往前,突然迎面而來一個疾步的中年和尚,他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雙掌合什做了一個輯,那中年和尚抬頭望了他一眼,眼神驚了一下,忙回了一個禮,輕念一聲,“施主有禮。”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紀流殤擰了擰眉,這個和尚稍顯慌亂的腳步讓他疑惑,剛才行禮時的語氣急促,怎麼前堂出了什麼事情嗎?想完,心掛念著凌月,他也顧不得避諱身份,疾步上前。
葉陌桑在小和尚的帶領下,參拜了最後一個寺堂,起身,她退下了身邊的人,想要獨自散散步,在她沉靜的雙眼裡,飄浮著幾絲憂慮,葉陌桑看了看天色,暗付道,也不知道小軒子把她的事情辦理得怎麼樣了。
在出宮的時候,葉陌桑特地替紅梅小翠幾個貼身侍女按排了一輛馬車,在車裡,除了小軒子之外,只放著兩箱黃金,由於這輛馬車並不起眼,跟在儀仗隊尾部,在出了宮之後,並無人注意到,也在那個時候,小軒子的馬車駕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小軒子的馬車是趕向榮親王府的,葉陌桑與榮親王相處了三個月,對這位為人正直清廉的王爺很有好感,而且,也看到身陷困境的他不懼危險幫助龍赫天,可見他絕對是可靠的人,加上榮親王平時為人好客,與很多商甲相熟,人脈關係很廣,想要將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