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的名字,‘淺洛韻’。
淺洛韻按捺著狂亂的心跳,怔怔的問了一句,“你……你在說什麼?”
忽然她的眼神越過上官亓墨的背影向門外延伸,是師兄溫柔的眉眼,月光照射下略顯蒼白的臉龐。
淺洛韻眉毛緊蹙,為什麼她覺得師兄自打回來臉色總是那麼蒼白,還在想著,就被上官亓墨突然迴轉的焦急的臉龐打斷了思緒。
她記得當時上官亓墨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驚慌失措,當時的她大腦一片慌亂,恍惚間就看見上官亓墨的手掌向著師兄拍去,她下意識的擋住了師兄的面前。
之後,她便看見讓她永生難忘的眼神,那樣凜冽,那樣決絕。
上官亓墨堪堪收回了手掌,嘴角的血絲讓她猛然驚醒,剛想上前,上官亓墨卻一步步的退出了房門,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見面了。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晨他們便出發離開了王府,她眼睜睜的送走了師傅師兄,那兩個人最疼愛她的親人,她為了自己一顆搖擺不定的心,留下了。
淺洛韻躺在床上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一切,眸子不自覺的又有些溼潤了,留下兩行清淚,那些最愛她的人,那些她最愛的人……
一場讓人撕心裂肺般難過的別離。
淺洛韻躺在床上大腦不斷的回想著,眼淚一行行的流著,哭著哭著終究抵不住倦意睡著了。
一切的事情,等她休息一下再去面對吧,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她就又會生出很多很多的勇氣,足以面對一切的問題。
王府內—
“王爺,您就喝點藥吧,韻兒姑娘說過,這藥必須一天三幅喝的,那樣才會痊癒。”代雲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上官亓墨躺在床上臉色出奇的差,眸子緊緊的閉著,對於代雲的話充耳不聞。
代雲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冷,冷劍眉緊蹙,雙手抱胸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出去。”上官亓墨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低沉的嗓音裡透漏著疲憊,讓人聽了心疼不已。
“可是王爺您還要喝藥啊……”代雲眼淚著急的都要流出來了。
這王爺真是急死她了,打從昨晚回來就這樣躺著,不吃不喝,原本好點的風寒這下也折騰的更加嚴重了。
今天早晨她才從福管家的口中得知,原來淺洛韻一清早就走了,這次,是真的徹徹底底離開了王府。
原本她以為淺洛韻一直在王爺身邊的。
聽了福管家的話以後,她就趕忙端著藥就給自家王爺送來,這一看才知道王爺打昨晚就高燒不退,滴水未進。
代雲慌慌張張的叫來了冷,兩個人站在屋子裡怎麼勸上官亓墨喝藥他都不理會,只是木然的在床上躺著,眼睛緊緊的閉著,好看的眉拱起了一個小山峰,滿臉的倦容。
終於上官亓墨受不了代雲的聒噪,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甩一衣袖,厲聲道,“本王說出去!”
上官亓墨這大手一揮正好打掉了代雲手裡捧著的藥碗。
哐啷一聲的落地聲,嚇得代雲慌亂不已,自家王爺要是老是這樣,病怎麼會好?她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冷,冷專注的看了看滿臉焦急的代雲,轉眼又看了看上官亓墨疲憊的倦容,輕聲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代雲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道,“可是王爺還沒……”
冷還沒等代雲說完拉著她就走出了屋子,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門外代雲責怪的看向冷,小手不斷的拍打著冷的肩膀,每一下都十分用力,“都怪你!你拉我出來做什麼?沒看見咱們爺病了麼?沒看見咱們爺還沒吃藥麼?都怪你,你拉我出來做什麼?”一邊說一邊止不住的掉淚。
代雲畢竟從小就跟著上官亓墨,他們的感情自然不僅僅是主僕僱傭關係而已。
冷微微皺眉,大手拉過代雲不斷捶打著他肩膀的小手兒,一把扯進懷裡,成功阻止了代雲的攻擊。
代雲順勢趴在冷的肩膀不斷啜泣,“嗚嗚嗚……冷,你說怎麼辦啊,王爺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
代雲滾燙的眼淚滴落在冷的肩膀,冷無奈嘆了口氣,臉色有些許鬆動,大手覆上代雲的後腦勺,讓她更加貼近自己的肩膀,輕柔說道,“雲,王爺的病,你治不好。”
代雲聽言擦擦眼淚不知所措的抬頭,問道,“那也總不能老這樣啊,王爺身子哪裡受得了啊,那誰能治好啊?”
冷垂眸不語,或許,只有她可以。
“冷,我在問你啊,誰能治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