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沒必要對戈索爾這樣在意,多麼厲害的哈拉德林術士,也只是一個人類。其他種族可以什麼都不用做,比壽命就能痛快的看著人類死去。
而且戈索爾的話,很明顯暗示了他與安格瑪巫王有分歧,大概是為了做索倫的頭號屬下互相看不順眼。說不定剛才戒靈狼狽墜下來,也是戈索爾在搞鬼。
【收起你亂七八糟的猜測,或許你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安格瑪巫王帶我來到米那斯魔窟,就覺得我的存在有價值。】
面對有實力的人,還是直接用更強的力量說話比價方便。
費伊認真的想,反正騙一個是騙,騙兩個也沒差別。
——他不介意再次做出聽上去美好的許諾,反正要不要實現。黑暗魔君米爾寇說了算。
安格瑪巫王的願望是想重新“活著”。戈索爾的動機就更好猜——人類的生命短暫,就算魔多統治了世界,這個哈拉德林術士又能活多久?
權勢與領土一旦得到,很難放棄,尤其是敗給死亡。
【你想要什麼?我能讓你與安格瑪巫王活得一樣久,就看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費伊發現戈索爾完全沒有驚訝的表情,這讓他很不滿,又有了不祥的預感。
“我願意付出一切…”
看吧,就是這樣。
費伊還沒笑完,就聽到了糟糕的轉折。
“…只為得到你的信任,但你卻覺得我的一切毫無價值,又再次將信任收回。”戈索爾的瞳孔是深黑色,非常詭異,裡面倒映不出任何東西。
費伊甚至沒意識到戈索爾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戈索爾就這樣慢慢接近,最後忽然伸手抓住費伊裹在外面的黑斗篷,因為費伊沒有戴頭盔,所以他很輕易的俯頭咬住柔軟的嘴唇,冰冷堅定的話語模糊的消失在唇齒之間:
“所以,這次我只想要‘能違逆你的權力’!我的維拉。”
費伊瞳孔驀然收縮。
因為最後四個字,他連現在的尷尬處境也顧不上了。
索倫?!該死,原來戈索爾是索倫…沒有魔戒,他是怎麼復活的?
“咣!”
打破這怪異僵硬氣氛的是路過的半獸人,還有拖著飛獸屍體的食人妖。它們手裡的東西丟了一地,全部傻愣愣看著一個哈拉德林人與戒靈在米那斯魔窟的大街上……呃!
安格瑪巫王在哪裡?
啊,對了,巫王騎著飛獸從天空中栽倒下來,然後不見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難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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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疑問;最先需要解決的還是眼前的這個次神!
費伊套著精鐵盔甲的手掌抬起;狠狠掐住戈索爾後頸,黑色霧氣不斷從費伊身上冒出來,使他偽裝戒靈的模樣更加可怖。
這個吻沒有溫情,也不溫柔,甚至…很難說得上是吻。
冰冷的嘴唇緊緊相貼,強勢的氣息瀰漫在唇齒間,更像是一種宣告。
費伊的理智快要被怒火焚燒殆盡;那一瞬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費伊還是米爾寇。
【想要違逆我意志的權力?那就用你的力量、你存在於阿爾達的一切,還有你的死亡來換!我對歸屬黑暗的子民一向慷慨。】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顧不上動用力量會驚動阿門洲的眾神了。
散發腐朽氣味的蒼白花瓣紛紛凋零;米那斯魔窟的整面城牆都震動起來,到處是邪惡的黑氣。魔多籠罩大地的黑暗陰影突然擴大,所有半獸人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只是它們錯誤的認為是索倫重新復活了。
在前方奧斯吉力亞斯的戰場上,剛鐸王國的防禦幾乎全線崩潰,半獸人兇悍狂性的攻擊,還有從魔多傳來的那股如同實質的恐怖黑暗,仿如末日降臨。
米那斯魔窟那座慘白泛青的高塔首當其衝,不斷有破碎的石塊往下摔落,街道上的半獸人滾成了一團。
費伊在暴怒中發現情況不對。
維拉的力量,可以輕鬆改變阿爾達的地貌,山脈河流也經不起他們憤怒之下的一拳。
可是他毫不留情的掐握,卻沒能對索倫造成任何影響。
【你做了什麼——】
次神不可能有這種力量,也不可能抵擋米爾寇的怒火。
索倫抬起右手,壓住費伊掐住他後頸的手掌,竟然緩慢的將之拉開:
【我怎麼會全無準備的迎接你,在你來到米那斯魔窟、來到魔多,甚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