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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織的竹藤椅上,徜徉在溫暖的日光裡,不斷回想起楊淵海臨走時說的話——主公,真的變了?

至於怎麼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一切都來不及問,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只記得那天清涼的夜空迷離著淡淡的霧氣一般的香,楊淵海一襲白衣,呼呼而去,回首的時候,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黯然。我正想叫住他的時候,他轉身說:“待到回來,我確是該占上一卦了。”

當初的我不以為然,只是猜,也許是因為愛情給予段功失而復得的感覺,否則,為什麼他總是愛得執著和多疑?

而現在,我越來越能發現,段功給我那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濃郁到讓我心生恐懼。譬如,薩仁每次看見他時的反映,不像是僅有過幾面之緣,它竟然能激動得抬起前足,打起響鼻,說像重逢,更像迴歸;再如他會很在意我換髮型,卻又目光柔和,用手一次次順著兩條粗黑的辮子,那個動作,和過去的孟恩如出一轍……以前類似這樣的細節只是偶爾出現,一晃而過,又回覆大理總管王爺的威嚴。可是最近幾個月,它們出現得更為頻繁,熟悉的感覺濃郁到讓我無法呼吸。我不知道,他過去到底是否真的不是這樣,我很怕,我根本想不透,自己愛的究竟是誰……

段功來院子看我,臉龐清俊靈秀,烏黑的髮絲高高束起,青衫顯得有些單薄了。他不再吃醋,環住我有些發抖的肩膀,握住我那隻手心裡藏著指環的手:“心裡能裝著一些時間帶不走的淡淡悲傷,也是一種幸福。”

是這樣的幸福,在我最心愛的大理和最喜歡的人身邊,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好怕鬆開後便迷失了方向。

我偏過臉看他,眼神裡滿是堅持,我問他:“你當初,為何會北上?”

“你終於還是問了。”段功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空了,他對我微笑,笑得苦不堪言:“一開始,是她的遺願。”

我並沒有很排斥這樣的話題,點頭說:“聽希矯說,她姓高,我應該稱她‘高姐姐’的。”

“你不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