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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說不渡河是上天賜給鮮國的屏障,是不可逆的天意,我們要征討鮮國,是逆天而行。”

傅孟軒皺了皺眉頭:“不可能,鮮國到我昆明國的必經之路,他們上次能出來打我們,我們怎麼會進不去!”

蔣濤聳聳肩:“所以才說是天意,只有鮮國人能渡,我們渡不了,不信皇上您自己去看,將士們試過無數次,無論從哪個方位放木筏,都不行。”

夏月兒從屋裡走了出來,傅孟軒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她不會避嫌,好在蔣濤早知她是女兒身,於是脫下自己的狐狸皮外衣,將她整個裹了起來,嗔道:“天寒地凍,誰讓你晚上出來吹風的!”

夏月兒踮起腳,在他耳邊輕笑:“你剛才脫人家衣服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天寒地凍,怕人家著涼咯?”

某人真真無語,剜了她一眼。

夏月兒淺笑,走到蔣濤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帶我去不渡河邊看看。”

蔣濤顯然對這個建議很不滿意。

夏月兒轉向傅孟軒,傅孟軒瞪了她一眼,但還是向蔣濤:“帶朕去看看。”

蔣濤冷哼一聲,這才帶著傅孟軒和夏月兒向不渡河走去。夏月兒仔細看了看河邊那些已經砍下來,還沒有紮成木筏的樹木,唇角勾起了然的笑,果然,她猜得不錯!

夏月兒笑眯眯地回過頭,對蔣濤說:“木頭在水裡能不能浮起來,真是有天意的,蔣將軍出手,它一定浮不起來,但我卻有辦法讓它浮起來。”

蔣濤的臉色,可想而知……

夏月兒神秘兮兮地拉著傅孟軒,從河裡打來一桶水,扛回營地,又讓人扛了一截木頭回來,笑眯眯地招呼傅孟軒:“皇上,劈塊木頭賞給臣妾吧。”

傅孟軒看了她一眼,劈了手掌大小的一塊木頭交給夏月兒,好像那不是木頭,是塊豆腐似的,蔣濤暗中吐了吐舌頭,皇上的武功,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夏月兒將木頭丟進水裡,木頭毫無懸念地沉到了水底。

“稍等!”夏月兒轉身走出營帳,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將雙臂伸進水桶,拿住桶底的木頭,慢慢往上提,待將木頭拎到水面上的時候,輕輕放手……

蔣濤差點把眼珠子掉在地上,傅孟軒也忍不住揚了揚眉毛。

“噹噹!”夏月兒得意地指著浮起的木頭,笑而不語。

“娘娘,您施了什麼巫術?”蔣濤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月兒,竟然用起了敬語,他們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一向是迷信的,夏月兒竟然能操控天意,難道她是傳說中的巫妃?

夏月兒嫣然一笑:“本宮曾跟師傅學過巫蠱之術,師傅說倘若有人暴戾之氣太盛,便得有個至善至美之人來中和他的戾氣,才能平天怒,保安康,將軍暴戾之氣太盛,本宮便是那來渡你之人。”

蔣濤活像吞了只蒼蠅。

沉默許久的傅孟軒,此刻默默地將手伸進桶裡,然後舔了舔手指,轉向夏月兒:“你在水裡放了鹽?”

夏月兒扁扁嘴:“皇上,在人家變戲法的時候,跳出來破功的人最討厭了,你有點覺悟行嗎?”

傅孟軒笑著對蔣濤說:“月兒玩鬧,這木頭可以在鹽水裡浮起來,月兒剛才進來的時候,把鹽藏在袖子裡了,她剛才瞎說是和將軍開玩笑呢,將軍勿怪。”

蔣濤此刻也顧不上與夏月兒置氣,只是好奇地盯著她:“月妃娘娘怎麼知道這木頭能在鹽水裡浮進來?”

夏月兒好戲穿幫,沒了繼續裝神弄鬼的興致,於是直接說道:“這地方天寒地凍,只有針葉植物能生長,而且長得極慢,估計一年只有兩三個月的生長期,所以木質便特別嚴實。鮮國想要渡河,是件很簡單的事,他們一定發現這河不能走船的原因,不在於河水,而在於木頭,所以只要從別處運木頭來紮成筏子就行了。”

她頓了頓聲繼續說:“不是所有木頭都能浮在水上的,但如果水中有足夠的鹽分,浮力就會增大,不止木頭能浮,不會游泳的人也能浮起來,這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跟天意毫無關係!”

她轉向傅孟軒說:“不過繼續將士們都那麼迷信,皇上不妨順水推舟,把天意抓到自己手裡,如何?”

蔣濤又驚又喜,看向傅孟軒,歷朝歷代的皇帝,都很擅於利用巫蠱之術來操控軍心,夏月兒出的確實是個好主意。

可是過了片刻,他的目光又黯淡下去,夏月兒能讓一小塊木頭浮在水桶裡,卻無法讓木筏漂浮在河中,即使他們把隨軍所有的鹽全扔進河裡,也只是杯水車薪,如果再折回去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