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軒淡淡地說:“她以為收買一個太醫,就能把朕騙過去,朕應該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能騙過朕的人,不多。”
夏月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為什麼不揭穿她?這種事你都能忍,我真是服了你了。”
傅孟軒唇角揚起了誘惑的笑,看得夏月兒的心慌亂地狂跳兩拍,他伸手撫著她的長髮:“朕好奇嘛,想看她的戲如何收場,也想看你會有什麼反應。”
咚咚咚!
夏月兒覺得她的心跳聲簡直是震耳欲聾,一張俏臉也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她趕緊面朝下,把臉壓在枕頭上,生怕傅孟軒看到她的表情,可兩隻通紅的耳朵,還是洩了她的底。
傅孟軒低下頭,在她的耳朵上印了一吻,然後替她蓋上被子,柔聲叮囑:“今晚你就只能趴著睡了,睡老實點,別碰到傷口。”
夏月兒豎起耳朵,聽到他起身準備離開,心裡忽然覺得抓狂似的空虛,她抬起頭叫住了他:“皇上,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可以說你覺得我不是那種惡毒的女人,不會殘害無辜的孩子,這樣我會比較感動。”
傅孟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月兒,你太聰明,個性又太強,你的脾氣朕已經領教過了,以後都不會再騙你。”
夏月兒掙扎著想撐起上半身,傷口的疼痛讓她咧開嘴噝噝地抽冷氣,傅孟軒只好皺了皺眉頭又回到床邊:“你不亂動會死啊?”
夏月兒睜著氤氳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傅孟軒看,過了許久,才小聲問:“你喜歡我,是不是?”
傅孟軒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先告訴朕是誰把你推下山崖,朕就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到夏月兒眸中閃亮的柔光瞬間黯淡下去,傅孟軒心裡的失望如同排山倒海般湧起,原來在她心裡,始終記著的,還是那個人,而他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他拍了拍夏月兒的肩膀,佯裝無所謂地說:“朕要去睡了,不要胡思亂想。”
“皇上……這是你的房間,我睡在這裡,你睡哪?”夏月兒敏銳地捕捉到他的不痛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宮裡那麼大,朕還會沒地方睡覺?”傅孟軒對她沒話找話的樣子頗感好笑,雖然笑容裡多少摻了點惱火。
“萬一你走了,太后派人來抓我,怎麼辦?”夏月兒硬著頭皮,擠出了三句連自己都覺得十分不齒的話。
傅孟軒審視地盯著她,她在強裝鎮定地回視了兩秒鐘之後,終於敗下陣來,低下頭紅著臉說:“你別走,我害怕……”
心在飛快地狂跳,夏月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出言挽留,她只知道每次他一離開,她就覺得特別冷,傅孟軒好像一臺天然暖氣,哪怕他睡在半空中,也能讓她覺得屋裡變得暖和起來。
這種感覺有多久了?似乎已經很長時間,可是她始終不願意去想,因為她害怕欺騙,不敢再次對人敞開心扉,而現在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不出聲,他真的會走,走去哪裡?虞美人?瀟淑妃?蘭妃?宮裡有多少餓狼撲食般的眼睛盯著靜心殿,她卻不願意他走近那群母狼。
“月兒?”傅孟軒側頭,手搭上了她的脊背,有一點點顫抖。
“我的意思是,我睡覺不老實的,半夜很可能翻來翻去壓到傷口,如果有人看著,會好一點。可是我有傷在身,侍寢之類的事,心有餘而力不足哦。”某人紅著臉,將頭埋在枕頭裡,擺出鴕鳥政策,死也不抬頭。
傅孟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告訴朕你有多少心?”
夏月兒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傅孟軒看到她嬌羞無限的樣子,壓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他翻身上床,衝夏月兒邪魅地一笑:“要不你趴到朕身上?朕給你當肉墊?”
夏月兒被嗆到了,咳嗽咳得喘不過氣來。
傅孟軒哈哈大笑,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沒有再說話。
夏月兒舔了舔嘴唇,沒有把手收回來,唇邊不自主地露出一絲甜美的笑,過了許久,她小聲問:“睡著了嗎?”
“嗯?”
“把我推下山崖的人,叫張東,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告訴自己,永遠不可以再相信男人。”夏月兒睜大眼睛:“傅孟軒,我能相信你嗎?”
傅孟軒噌地一下將夏月兒拽到自己胸口,傷口的疼痛惹得夏月兒悶哼一聲,他卻已經扣住她的頭,將她的唇壓到了自己唇上,讓她後續的慘叫完全發不出聲。
霸道的舌頭撬開了夏月兒的櫻唇,一路攻陷,將她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