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證明什麼自然就離家出走了。這臭小子,如今果然是翅膀硬了麼?她恨恨地想著心裡卻又甜蜜無比。
“你怎的不問我,如今你一無所有我還肯不肯嫁給你?”她睥睨著他,微微撅著嘴,一副和蕭朗獨處時候專門欺負他的潑辣樣子。
蕭朗心中一蕩,抿著唇淺笑道:“花花桃桃不會的。”
唐妙哼了一聲,“誰說我不會。”
蕭朗知道她原諒自己了,心下歡喜,“那我就努力賺錢。”
唐妙乜斜著他,“你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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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木匠。”他撓了撓頭,嘿嘿笑著。
唐妙氣得推了他一把,那麼近他竟然不讓她知道,氣死她了,她淡淡道:“你怎麼去的?”
蕭朗嘿嘿道:“我走出莊子,管大把式借了件衣服,然後路上搭了人家的馬車。”原本說的得意,對上唐妙冷厲的眼神,嚇得他忙閉了嘴。
唐妙鼻子裡哼了一聲,想罵他,可想到他那般淨身出戶,一路上肯定受了苦,原本白皙的臉龐如今曬得黑了,心裡一陣陣心疼,便又不理他。
蕭朗急了,也不管她會不會惱一把抓住她的手,“妙妙,你別生氣成嗎?我錯了,以後肯定不會這樣。就算這樣也第一個讓你知道。”
唐妙心裡的火氣早就沒了,再也板不住,握著他纖長的手細細地摩挲,感覺上面薄薄的繭子,還有幾處口子,結著疤,顯然是新的。
她的眼淚再忍不住吧嗒吧嗒地落在他手心裡,蕭朗這下慌了神,想給她擦又覺得自己手上髒,衣服也兩天沒洗不敢上她的臉,最後急了俯首便吻她臉上的淚痕,語無倫次道:“你別哭,求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
唐妙心疼他受苦才掉了淚這番又被他弄得又羞又囧,忙推開他,嗔道:“你也知道錯了。”
蕭朗雙目一瞬不瞬地瞧著她,用力地點了點頭,“但我現在不能回家,你別逼我回去,我不能讓奶奶瞧不起我。更不能讓她以這樣那樣的藉口來破壞我們。”
唐妙笑了笑,自己拿手背擦了眼,“那你在範木匠幹啥,你想做木匠?”
蕭朗道:“我想學點手藝,反正只要學會了就不會餓死,還能憑這個賺錢,也沒什麼不好。去年說送給你的禮物,原本早就好了,只是奶奶這幾個月一直裝病我沒時間去盯著,過些日子就能送給你。”
唐妙問他是什麼他卻不肯說。
“那東西做好之後,你便來我家。”唐妙用不容置疑地口氣命令他,沒有半點跟他商量的意思。蕭朗很開心,點了點頭,“好。那我這就回去,爭取早點過來。”
唐妙問他,“你身上有錢嗎?我可以借給你。明兒再去也行。”
蕭朗幫她把籃子拎起來,“我不要錢,我想早點去弄好就回來。”如果先跟她回去,他怕自己再不想離開。
唐妙也不逼他,見他粗布衣衫身上沒有半點金銀玉飾的,可無損於他的氣質,反而讓他多了幾分暖心的樸素,讓她看著極其順眼。她把自己腰間綴著的小荷包解下來塞給他,“那你去吧。”
蕭朗也不拒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去跟杏兒告辭,步行回去。
等高氏夫婦回來知道蕭朗的事情甚是唏噓,覺得這孩子真是長大了。
高氏跟唐文清幾個商量,“把大哥的房子先給小山住著,讓他在範木匠待著我總不放心。”仝芳早公開倆人的親事,算是訂了親,只等著正式提親成親的。雖然現在老太太不樂意,可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小山對自己女兒那片心,高氏夫婦自然明瞭,也不忍因為別人的目光讓蕭朗在外面受苦。自己行得正便也不怕什麼,若將別人的目光當做標杆活著,那可活出個麻花了。
唐妙盤算再過個十幾天就要摘綠豆翻綠肥,今年這天氣反覆無常的很,想下雨追肥種地他偏不下,一定要拖個十天半月讓人晚了節氣。等收了莊稼想趕緊曬乾入倉,它偏又大雨傾盆稀里嘩啦下個不停。
北方春秋容易旱,尤其是唐家堡,時常缺雨,四外村大雨傾盆這裡卻陰一陣天,扔幾個雨點就拉倒。唐家堡因為缺雨,所以圍著村子和田地有豐富的溝壑用來蓄水,只要夏天雨水豐富,一年到頭便也夠了。而且唐家堡周圍的河溝有個特點,每隔一段都有一個水位落差,這樣層層下去,水域又連成一個迴圈。
唐妙原本就打算攢錢找能工巧匠根據圖樣造一架水車,而且仔細考察了唐家堡的地形蓄水狀況,她覺得靠河的地可以直接用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