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老婆子,顯得生分多了。
去找李氏的結果可想而知,牲口不是菜園裡的菜,摘兩把就摘兩把,牲口要吃糧食牛草,還會累著,老唐家出了名對牲口好,如今分開了,再來借李氏怎麼都想不開。
“你們都是好人,我做惡人好了,不借!”李氏說得斬釘截鐵,堵住了三兒子和媳婦的嘴,這夫妻兩個跟外人看起來特別要好,沒由得讓她火大。
況且以前唐文汕家的用牲口,一點都不惜乎,也不給餵飽,再借給他,自己不是犯賤?李氏哼哼著,放了狠話,借牲口可沒門,還意有所指地跟王氏說,她可不怕唐文汕家的再怎麼的,現在兩家沒半點瓜葛,互不相欠。
王氏很不樂意,因為如果合夥種地,女人不必下地的,現在不合夥一場麥收就幾乎累死,等種玉米,一個刨坑一個點種子,那也是個累人的活,還有秋收玉米。
本來她打了包票要借牲口給唐文汕的,如今被婆婆攪黃了,心裡說不出的悶氣。
氣得她沒法了,忍不住說了句,“要是這樣,還是分家的好,吃多少東西,幹多少活。累死累活的,吃沒得吃,穿沒得穿,圖啥!”
李氏也火了,“你說圖啥?圖一家人安安穩穩,子女長大成人,我們老唐家開枝散葉!”王氏撇著嘴,很不服氣,“把人都累死了,開什麼枝,散什麼葉?倒是有人能開枝散葉,那是拿我們的血汗養出來的孩子,他們散得就舒心?就不虧心?缺了八輩子德的人才踩著別人過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在哪裡呀,花花在哪裡!
撒花花,撒花花,大把大把地撒花花!
撒花花俺才有動力的!嘿嘿!不撒花的不是乖孩子!
分家單過
李氏沒料到她說出這般不中聽的話,臉頓時黑黑的,“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聽聽?我還從沒聽過哪個能說出這樣沒天理的話來!”
王氏卻癟著嘴,並不重複,但她也鐵了心,不分家自己一輩子都得給別人貼補,分了家才能過自己的日子。賺多少吃多少,不用補貼別人,把自己弄得面黃肌瘦,卻養肥了別人家那麼多孩子?
況且老四這兩年就要成親,文沁也準備著出嫁,如果不分家自己豈不是更要受氣?高氏今日生孩子明日生病的,這家裡裡裡外外的活,怎麼都要壓在她身上。
既然已經開腔了,就不怕撕破臉皮,再者說唐家堡附近的鎮子村落,大家基本都是分家過的,又不是吃穿不愁的大家族,非要一起過日子。李氏要大家在一起,無非是讓媳婦幫自己幹活罷了。
她想的還有等分出去,家裡的活自然要李氏自己做,她就不信到時候她還這樣整日價洗洗刷刷什麼都不做?
自己夫妻養著他們一家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李氏的臉陰沉沉地,低著頭快步回了自己東間,王氏也拉著臉老大不樂意。
老四脖子上騎著唐妙,身後跟著景椿幾個,去外面藉著月光從樹上摸知了龜回來,感覺家裡氣氛不對,問三哥怎麼回事。
老三微微皺著眉,“我怎麼知道,剛從外面回來。”
老四便不再跟他說話,去問文沁,知道三嫂想要分家,不禁有些動氣,去了東間問娘是怎麼想的。
老唐頭坐在炕上想事情,李氏鋪好了被子,見老四過來,問他有什麼事。
老四也不拐彎抹角,問母親分家是怎麼回事,大家一起挺好的。李氏看了他一眼,壓低了一聲,“你快別問了,要是真沒法過,該分也得分,如今在一起過莊戶日子的也不多了。”
老四不樂意道,“那誰想分就讓他分唄,我不分。”
李氏看了看窗外,讓他快回去洗洗睡吧,以後再說。
天一直不下雨,老唐頭心焦,便整天心事重重,想了想,也不能窮等著下雨,泡了玉米種子先能種多少是多少。
王氏三不五時地譏諷兩句,說家裡有個拜了水神做乾爹的,還說是個妙人兒,現在可好,連個雨星也不下,再不種地,河裡的水都被人擔光了。
唐妙嗤之以鼻,南河北河,就算整個唐家堡的人沒日沒夜地挑,也不見得能挑出一半去。況且天氣感覺很正常,不過是暴雨前的幾日乾熱罷了,這樣的天氣在古代可能不正常,但是在現代受工業化的影響,太正常不過,不出三五日只怕就是大暴雨了。
老唐頭領著家人挑水種玉米,人人每日疲累不堪,回家便吃飯洗漱說不幾句話便睡覺。種了兩日之後,一大早王氏便說自己病了,渾身痠痛動不了。
李氏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