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大,他讓她叫哥哥,她自然要叫他的名字。
滿屋子人被她逗得大小,杏兒脆聲脆語道:“是無暇啦,你無哈無哈的做什麼?”
唐妙雖然會說的東西多,可嘴巴經常轉不過彎來,發音不聽大腦指揮,不禁又害臊起來,將頭埋在父親的胳膊底下不肯鑽出來。
在外面玩得太瘋,累得她沒一會竟然睡著,一覺醒來,柳無暇已經走了。
唐妙深以為憾,給柳無暇留下這麼個印象,真是太丟人了!於是她哈蝦的說了半日,只得煩躁得滿炕打滾也沒糾正過來。
正煩著呢聽外面有人吵吵,有個尖利的聲音在憤怒地嘶喊“說我鼠肚雞腸,心眼跟針鼻兒似的,說我拿人東西多拿點,給人東西少給點兒!哪次收糧食,我們不是老少爺們的先幫你們收,打場也先盡著你們,我們的麥子下雨淋了,爛在場裡我們也沒說一句話。今年場還是給你們用,我不過是去你們場裡割了兩把子韭菜,你看看你們臉不是臉,腚不是腚的那個樣兒!”
……
亂吵吵的,唐妙聽不清,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自己的屁股,然後爬到窗臺上往外看。大梅出去看了看,唐妙見她不管自己,忙爬到炕沿上,比量了一下,太高。
好在大梅細心,片刻跑回來見唐妙要往下爬得樣子嚇了一跳,忙把她抱下去,“唐文汕家大娘跟嬤嬤吵架呢!”
唐妙掛在大姐脖子上被她抱著跑出去,嘈雜的聲音嗚嗚嚷嚷地很是讓人鬧心,出了大門,便見東邊街口圍著很多人。
那邊傳來李氏又尖又急又快又利的聲音,驚得唐妙一愣一愣,“哪個打場先打我們的?哪個來的那年沒吃沒喝,我們家裡勒緊了褲腰帶,不捨的吃喝管著一大家子人?去年打場要下雨,你們說家裡沒存糧,是我們豁上一垛麥子先搶了你家的。你現在說這些狗屁不通